“夫人,不是我不想去找那宗羽,关键是我们两个向来不和,万一要是去了自讨没趣,被人羞辱一番还不如不去呢!”
方鸣升夫人笑道:“老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日却退却了。我观那宗羽是成大事之人,但凡成大事之人绝非没有容人之量,老爷无论才能韬略都属上品,在南院军中的威望更是无人可比,他宗羽又怎会将老爷拒之门外。”
方鸣升这才将心放了下来,自己这个夫人看人的本事那可是一绝,从未看走过眼,事不宜迟,方鸣升决定连夜去宗羽府上一趟。
朝中那些大臣担心耶律长戎、王齐等人报复自己,白天不敢大摇大摆的跑去宰相府见宗羽,一到了天黑,宗羽门前的开始热闹起来,附近停满了马车、轿子,宗羽只有三间草房,里面容不下这么多人,大部分只好在外面排队等候。
度支使张近臣此时正在宗羽的客堂上,苏雪给宗羽、张近臣递上热茶,张近臣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接过茶盏。
“多谢苏雪姑娘,有劳了!”
张近臣对宗羽身边的人早就打探清楚了,知道这苏雪是宗羽心腹,虽然名义上是婢女,但张近臣还真不敢把苏雪当场侍女看待,万一将来苏雪成了宗羽的夫人,给她得罪了,日后焉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张近臣也是一个玲珑剔透之人,做人八面玲珑,原来讨耶律康喜欢,等耶律长戎上位后又深得耶律长戎的信任,一直在度支使这样的职位上待了十几年而不倒。
张近臣更是一个敏感的人,自从宗羽来到南院便在暗处观察宗羽的一举一动,见宗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这样下去耶律长戎这些人迟早要玩完,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紧过来向宗羽示好。
“属下深夜打扰,是想将南院的金银度支情况向相爷汇报一下,有不足之处,还请相爷指点,属下回去之后立刻着人改进。”
宗羽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度支一事一向由大王和王右相主管,本相就是有心想要替张大人分忧,恐怕也会惹得有些人不高兴。”
张近臣是何等聪明之人,听弦音而知雅意,立刻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两院度支、日常政务历来都是由两院宰相主管,他王齐不过是一个副相,是相爷的助手,自恃在南院门生故吏众多,公然不将相爷放在眼里,我张近臣早就看不下去了!之前都怪属下太过胆小,不敢同王齐争辩,没想到王齐越来越变本加厉的难为我们,还请相爷替属下做主。”
宗羽听到张近臣话说到如此份上,倒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姿态放低,果然是个能伸能屈的墙头草,这样的人虽然宗羽不喜欢,但这样的人不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