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滑稽,别人都是儿子给老子准备礼物,儿子上门给老子请安,到了李承勋这里却是反过来了。
到了京师见到往日的熟人,别人也忍不住打趣道:“你李大人可是好久不来这汴京城了,这次特意回来看望儿子的?”
李承勋总是一脸尴尬笑笑道:“听说兄长家里发生了变故,我特意过来安慰兄长的。”
别人也是笑笑不语,对李承勋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嘴上不说什么,暗地里也是议论李承勋这做父亲的失败。
李文景见到院子里放了不少礼物,李承勋满脸堆笑的站在院子里,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冷漠,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我李文景虽然清贫,但还不至于被人施舍接济,这些东西统统拿走!”
李承勋脸上一阵尴尬,堆起的笑脸僵在了脸上,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李文景。
李文景不耐烦的看了李承勋这个父亲一眼,吩咐下人将礼物全部抬走,对李继勋说道:“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李文景转身进了屋子,李承勋望着李文景的后背,暗自叹了口气,紧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文景进去后自顾在正座坐下,自顾拿起茶水喝茶,丝毫没有给李承勋让座的意思。
李承勋是他的父亲本应坐在主座,结果进来又被李文景羞辱了一次,心里纵然不满,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有求于人就算受气也要忍着。
李承勋自己在下首的客座找了个位子坐下,陪着小心说道:“文景,以前我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有很多地方对不住你!我之前那样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吧!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叙家常!失陪了!”
李文景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李承勋急忙站起来说道:“文景,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让你帮我向圣上求情,不要贬去西宁,我年纪老迈怎么经受的起那里恶劣的环境。”
李文景冷声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做官而不得,你还在这里挑挑拣拣,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难道你以为这天下之主是你李承勋?”
李文景这番疾言厉色立刻将李承勋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解释道:“文景你是吏部尚书,能否替我去求求情,哪怕让我降职留在汴京附近也行。”
李承勋之所以被贬,就是李文景在里面做的手脚,李承勋去了西宁州那样贫瘠的地方,就算身体不被熬垮,这一辈子也别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