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冷声道:“统领天下,你倒是说得轻巧,且不说回鹘,吐蕃这样边远的小国鞭长莫及,就说宋辽两国,他们的皇帝如何能够听从你的号令?”
“眼下大宋的朝堂、中原武林基本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大辽的南院枢密使、皇后都与我是生死之交,辽国皇帝耶律贤体弱多病,恐命不久矣,那时其子耶律隆褚继位,整个大辽都在皇后萧绰的控制之下,虽然不能听我号令,至少不会与大宋、党项起纷争!”
对于大辽的情况,宗羽也不敢保证是否能够掌控,眼下为了游说李继迁,只能信口开河,若能得到党项族的支持,辽国就算有心侵宋,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继迁思虑许久,说道:“若你是为了天下太平,我李继迁可以以你为尊,日后我建国后每年向你纳贡,希望你可以阻挡宋辽对我党项用兵!”
李继迁深知党项族地域狭小,土地贫瘠,周围有大宋、回鹘、吐蕃、大辽这样的强敌环伺,若宗羽真的能够保证天下一统,各国各自为帝,党项能够在这夹缝中存活下来,向宗羽称臣又有何不可!
宗羽一路护送李继迁回到部落,召集人马开始准备统一党项各族部落,首当其冲的就是阿布鲁的部族。
阿布鲁自恃牛羊马匹众多,部族人口众多,又有北汉在背后支持,自然不惧怕李继迁的挑战。
双方士兵列阵对峙,阿布鲁骑着大马在中军位置指挥部落里的勇士迎战,阿布鲁虽然看起来粗狂,但用兵打仗却是把好手,指挥部下进退有据,颇有章法。
李继迁的人虽然勇猛,但是阿布鲁的阵法防守十分严密,李继迁亲自带人冲了好几次都没有冲破对方的阵法。
“宗兄,阿布鲁这厮的阵法太厉害了,几次冲锋下来,我们的人折损了不少,你可有什么办法?”
宗羽道:“我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阵法,应该是根据五行八卦演化而来,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刚刚你们从开门入,过景门,被对方变换阵势,将你们拦截下来,只能从伤门离开,正好入了对方的圈套,损兵折将自然不可避免!”
李继迁骂道:“阿布鲁这个莽夫什么时候学会了中原人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宗羽既然你看出了这阵法的来历,可有破解之法?”
“一般说来,这开、休、生三门是吉门,死、惊、伤三门乃是凶门,杜、景居中,按理说这死门是八门之中最凶险之地,刚刚你带人冲阵,他们本可以将你拦截逼入死门,却偏偏放你入了伤门,若我未猜错这死门才是破阵的关键所在!”
李继迁听得是一头雾水,焦急的问道:“宗兄,这带兵打仗可是要死人的,我们万一入了那个死门出不来,那不是都要葬送在这阵法中?”
宗羽道:“我自幼跟随师父习武,也曾习得这五行八卦的奥妙,这次你带人从杜门进入,过休门,冲过惊门之后,向死门撤退,然后挥军杀敌!敌人的阵脚自然就会打乱,到时候你再命一队人马冲击中军位置,此战可胜!”
阿布鲁在中军见李继迁几次冲锋都损兵折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笑道:“李继迁这小儿,带着区区两万人就敢来攻打我阿布鲁的部落,真是不自量力!”
“大王说的极是,咱们有这么厉害的阵法,别说对方有两万人马,就算是五万人马也休想闯过咱们的大阵!”
阿布鲁点点头,对身边的属下吹嘘道:“这个阵法乃是中原一位得道高人从五行八卦演化出来的,阵法中八门环环相扣,阵型变幻无常,各门也会时常变动,就算你懂得一些五行八卦,没有足够深的道行,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