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赟!”闻人妙气急败坏,可忽然之间,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呀!真会开玩笑。
当初你爹跟我爹,可是指着我娘的肚子说生出来个女孩,就嫁给你呢。
怎么,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现在不认了?”
“根本就没……”因为脚面上传来的剧痛,姜赟生生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努力的把剩下几个字说了出来:“……有这回事。”
“听见了吗?他说有这回事。”闻人妙断章取义的本事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门前的严天冬,此刻内心百感交集。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姜赟和闻人妙哆哆嗦嗦的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真的不知廉耻!”
说完,又瞪着姜赟:“还有你!你这个骗子!你说了跟她没关系的。”
“真没有!”姜赟的解释,就像是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有心无力。
“你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闻人妙哼了一声,一脸小三成功上位,看着落魄原配的表情:“我的未婚夫没穿衣服,他可冷呢。”
“……哎呀!”严天冬羞愤交加,想留下来吧,又怕闻人妙再说些什么,他更伤心。
想走吧,就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
左右为难之际,闻人妙又补了一刀:“不走?不走等着现场观看我们俩给你表演你的知识盲区,房中术?”
“太放荡了!太放荡了!”
严天冬一听这话,受不了了,他直接落荒而逃。
“去关门。”严天冬走后,姜赟看着闻人妙冷冷的说道。
也不知为何,闻人妙兴许是因为心虚。姜赟说了‘去关门’这三个字后,闻人妙就乖乖的哦了一声,踩着小碎步过去关上了门,然后扭过头来,也不敢跟姜赟对视。
“怎么了?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姜赟冷笑一声:“你刚刚的气势呢?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未婚夫,说的很开心么?
哦对了,你还说要在这儿来一段房中术的表演是吧?来啊,你来表演一个我看看来。”
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两者达到平衡,不仅是生命的大和谐,同时也是中医讲究的治病方式。
方才闻人妙张牙舞爪了半天,姜赟苦于没穿裤子不敢过激抵抗。
现在姜赟生了气,已经豁出去了,闻人妙反而老实了起来。
听到姜赟大声说话,闻人妙就低着头,噘着嘴道:“你凶什么凶嘛。”
“我凶?”姜赟怒极反笑:“我还凶?我有你刚刚凶?”
“人家可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温柔过。”姜赟冷笑道:“但你就把我当好欺负的软柿子拿捏。
是,你是救过我的命,但你也不能这样胡闹!
明明我提醒过你,来了人这样不好看,你偏不听。
还有,我跟你明明只是患者与大夫之间的关系,你干嘛要撒谎胡诌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传出去就罢了,要是传了出去,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我都没办法!
就算我这边没问题,但你一个姑娘家,能胡乱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这是能随便开的玩笑吗?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姜赟这一番呵斥下来,闻人妙是半点脾气都没有。
但她兀自嘴硬,梗着脖子道:“怎……怎么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可是……”姜赟差点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去,话到嘴边,幡然醒悟,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因为我家的缘故,如果你说的那些话被人传出去,到头来我最后又没有娶你,我们家可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你……你什么家庭啊?”
“总之,是不能拿这种事乱说的家庭就是了。”
姜赟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