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时隔十数年,自己居然被奉武镖局家的少东家行刺,真是世事难料啊。
正感慨着,方才说进去请示的那个杂役回来了。
站在两人面前,他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对二人说道:“两位,请随小人进去见东家吧。”
姜赟背着手,点了点头也没吭声,便抬腿跟在他身后。
走在路上,姜赟就四处观察着奉武镖局内部的情况。
进了正门,绕过照壁,便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建筑的布局有点类似于四合院,但中间的空地实在是太大了。
想来这地方平时都是给镖师们练武的,一旁还摆着兵器架子,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然而却有一个男子叉着腰指使杂役们将这些兵器架都搬走。
那人注意到姜赟的目光,抬起头看着姜赟,微微的笑了笑,颔首致意。
姜赟没理他,扭过头去,继续跟着杂役前进。
三人一直走到了正堂的大门前,杂役便说道:“就是这儿了,两位。”
说完,让到一边。
金正礼见了姜赟与秦若素,眨了眨眼,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很尴尬。
于是便站起身,笑呵呵的对姜赟抱拳道:“贵客前来,金某有失远迎,还望贵客莫要见怪。”
姜赟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不必拘礼。”
看着姜赟,金正礼感觉有些不爽。
心说这家伙耍什么大牌,怎么这么没礼貌?自己给他行礼,他不回礼就算了,还牛逼哄哄的说了句不必拘礼?
他是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不成?
但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跟人起冲突,搞得自己憋气。
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坐在了椅子上道:“不知二位是什么身份,来找金某有何贵干?”
姜赟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丢过去,淡淡道:“自己看。”
金正礼心里头骂,心说你是个什么货色,跟我俩充什么大尾巴狼。
等他低头一看那块牌子,吓得手一哆嗦。
很久以前,他是有见过这类东西的。
不提这块牌子,就是他那天所遇到的人,也叫他这辈子都难忘。
那是大晋国当时的二皇子姜怀安所携带的东西。
至于皇帝的牌子是不是会更厉害一些,金正礼不知道。但现在他手里这块牌子,确确实实是皇子所持之物。
上面还写着几个字,大晋国二皇子皇长男晋王姜赟。
当时金正礼的心里头是庆幸无比啊,心说还好自己没张嘴骂,是在肚子里骂的。
不然要是把这晋王殿下给骂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连忙换上一副笑脸,金正礼恭敬的牌子还给姜赟,笑着说道:“原来是晋王殿下,失敬失敬。不知晋王殿下光临寒舍,所为何事?是对草民有何吩咐?”
姜赟看着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抿了抿嘴,姜赟说道:“我本来不想见你,只不过有个人要我一定要见你一下,所以,我们两个今天才能够见面。”
金正礼一愣,纳闷道:“殿下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赟淡淡道:“你儿子,是叫金冲对吧?他现在在做什么?”
“您是要来见犬子的么?”金正礼心里咯噔一声:“很不巧,犬子之前不小心受了伤,现在正在休养当中……”
姜赟一听这话,抬头跟秦若素对视一眼,看来自己,是没有搞错人。
随后姜赟回答道:“是么。”
说完,站起身来:“五天前,金冲在城南的回春药院附近,对我做了些事情,我来找他要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