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被这四个大汉前拥后簇,一路来到了位于外城的都水院。
他看着都水院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你们是都水院的人?”徐彬疑惑的问道:“都水院的人,找我做什么?”
“您去见了都水丞,便都知道了。”
把徐彬请来的那个大汉也不解释,只跟他打哑谜。
徐彬有些头疼,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但他最后还是下了马,在那个大汉的带领下,一路进入了都水院内,径直来到了刘法所在的大堂里面。
见到徐彬,刘法先是站起身来,朝徐彬拱了拱手道:“多谢徐少尹赏脸,肯来我都水院一叙。”
刘法年纪比徐彬大,按理来说,应该是徐彬先给刘法见礼。
这跟官职没有关系,单纯的是徐彬身为后辈,得要尊敬长辈才行。
见刘法先行礼,徐彬诚惶诚恐,连忙躬身施礼道:“都水丞何必如此客气?晚辈应当先给您见礼才是。”
“呵呵,此处也没有外人,这种事倒也无所谓。”刘法摆了摆手道:“坐下说话吧,徐少尹。”
待徐彬落座之后,刘法便说道:“这大过年的,辛苦徐少尹跑这一趟,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都水丞先别忙着过意不去,您先说说,您找在下来是为了什么。
等您把您的目的说完,再过意不去也不迟。”
“哈哈,徐少尹真是个趣人。”刘法仰头大笑:“不过说得也是,徐少尹肯定很好奇,我都水院跟你太安府衙可以说是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属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怎么今天,本官特地派人把徐少尹你请到这里来说事呢?”
“确实很好奇。”徐彬点了点头:“不知都水丞是否愿意把这个原因告诉晚辈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刘法抿了抿嘴:“唯有一件事。
那便是奉武镖局一案,徐少尹能否置身事外呢?”
一听这话,徐彬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都水院的长官,为什么让自己不要追查奉武镖局的案子?
莫非,这件事便是都水院做的?
可是,都水院也不是像军队、衙门这种有战斗力的部门,那些都水使者,不都应该是负责管理、勘察太安府境内江河湖泊的水流情况的么?
怎么会跟奉武镖局扯上关系?
就算能理解他们扯上关系,可就这一群都水使者,竟然把奉武镖局的表示杀光了?!
且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便是真的,徐彬也不信他们能有这等战力。
“这件事……跟你们都水院有什么关系?”沉吟片刻,徐彬沉声问道。
“这个啊,徐少尹你就别多问了。
我们都水院,并非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存在。
今天去邀请你的那四个人你也看见了,但他们可是我都水院里头最不顶事的几个。”
刘法抿着嘴笑道:“本官能告诉徐少尹你的,便是都水院没有你想象中这么简单,而且我们也并非是随心所欲的行事。
你大可不必警惕于我们,毕竟我们也都是为了陛下做事的,对大晋国的一片赤诚忠心,毋庸置疑。
所以说,徐少尹,麻烦你不要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就当他没有发生过,把这当成永安城里面的一桩怪闻奇谈便是了。
再追查下去啊,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啊。”
刘法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真诚。
没有咄咄逼人的强势,也没有故作可怜的哀求,所以这番话落在徐彬的耳朵里,就觉得真像是那么回事。
不过,要真能如此简单的解决,那倒好了。
徐彬看着刘法,苦笑一声,摇着头说道:“都水丞的意思,晚辈大概懂了。
但是这件事,却不能如此轻易的了结。”
“为何?”刘法皱眉问道。
“因为有死人被发现了。”徐彬叹了口气:“还是那些好事的老百姓们发现的,跟我们发现并不是同一个性质。
您或许不知道吧?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流言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永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