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平以前在江湖上最有名气的,可就是他的掌法。
那掌法不知师承何处,但却拥有着相当惊人的威力。而且在他那些对手事后回忆时,都对他的掌法印象深刻。
正当秦若素想到这儿的时候,一脸无奈的关汉平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老兵一见到他,就大喊一声:“就是你吗!伤了梁都头的贼人!”
说这正要动手,秦若素见状赶紧大喊一声:“且慢!”
众士兵本来都准备扑上去了,忽然听到秦若素喊地这一声,都愣了一下。
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道:“这是谁啊?咱们永安卫里头什么时候进来女人了?”
“不用管他!梁都头被这个贼人打了,她却要我们住手,他一定是这个贼人的同伙!
我们先收拾这个贼人,再转头来对付他!”
老兵连忙解释道:“不是啊,这位是大内侍卫啊……”
“什么?!大内侍卫?!”众士兵惊讶地看着秦若素:“就这个女人,是大内侍卫?该不会是……”
“噫!这种话可不要乱说!说完被打一顿都没处说理去!”老兵赶紧制止了他们的话。
随后他看着秦若素道:“侍卫阁下,若是叫我们停手也可以,但这件事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梁都头乃是我永安卫之中的军官,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从其他的什么方面来说,他都是我们永安卫的长官。
如今在我永安卫的驻所之中,这个老头竟然还出手把我们的长官打晕了,这怎么能行呢?
换成是您,您在皇宫里,瞧见了大内侍卫统领被人打晕了,您会怎么想?”
老兵说话还算有理有据,秦若素听罢,便苦笑一声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还是问当事人吧……”
说完,秦若素快步走向关汉平,谢山河与琴儿也连忙跟过去。
“爹爹!”琴儿一下子就扑到了关汉平的怀里,关汉平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只手搂着她,随后又看着面前的众士兵说道:“你们的梁都头……怎么说呢……
几十年前,老夫做过一件错事,而这件事最终的受害者,就是梁都头。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忘记老夫,一直想着复仇。
直到今日他在京城里无意间撞见了老夫,所以便想把老夫带回来处以私刑。
老夫倒不是有意伤他,只是老夫现在还不能死。
等到老夫的使命完成之后,老夫自然会回来寻到梁都头。
到那时,他要杀要剐,老夫绝无二话。
只不过现在……”
关汉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梁都头说道:“现在还不行。”
说罢,关汉平就跟没事人一样,瞧着秦若素说了一句:“走吧!”
然后便领着琴儿往外走。
关汉平这番话不仅仅是为了解释,同时也是说给那个躺在地上的梁盖听的。
之前他动手的时候已经留了分寸,即便梁盖胸口的铠甲已经被他一掌拍的变了形。
但梁盖本人却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他之所以会昏迷,却不是因为关汉平的攻击,而是他飞出来的时候,正巧被那老兵撞到。
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所以一开始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他,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很凄惨,他还硬着头皮咬伤了自己的嘴唇,使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如此举动,能瞒的过后来的人,却瞒不过关汉平。
因此,关汉平才要说这样一番话。
不仅仅为了在这些士兵面前为自己解释,同时也在保留了梁盖面子的同时,也对梁盖说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等他现在身上的事情办完,他就会回来找梁盖。
到时候梁盖要如何对他,是杀了他,还是折磨他,亦或是放了他,那都是梁盖的选择,关汉平并不会反抗。
这是他的赎罪,也是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做的。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使命要完成。
至于这个使命是什么,秦若素、谢山河,包括琴儿都不知道。
唯有他自己才清楚。
低头看着一脸单纯的琴儿,关汉平缓缓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