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两千两让一个象姑,下去休息?老子我也想当象姑了。”
“你这身子行嘛!哈哈哈!”
对于众位看客来讲,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茶楼里,能有人为一个象姑花这么大的手笔,那是闻所未闻!
那陆云策则大跌眼镜:“旁边这人疯了吧!两千两!”
“哼。”陆挽澜挑了挑嘴角,心里旋即明白过来。
本还纳闷国库的银子都哪去了,赶情是在这些人手里,用来逍遥快活了。
两千两,可是天福楼一个月的收入。
自己昨日许了太后二十万两,也是咬着牙算计了多时,才敢说了这么个数。
二哥啊二哥,你可千万不能跟旁人一般,激动起来便挥金如土,妹妹我可不想诈捐啊。
正在担忧之时,却听旁边雅间的人开口说话:“怎么样,陆二爷?现在能带在下一起玩了吗?”
对面的陆云帆,一听这话,似乎来了兴趣。
见斜对面的雅间,缓缓走出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一身竹月青色锦袍,隔空行礼:“在下,谢怀津,久仰大名。”
吃瓜群众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想不到,今天在客云来这个小地方,不但开眼见了陆家二爷,竟然又能见到谢太傅的二公子!这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而隔壁雅间的陆挽澜,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娥眉冷立。
谢家的人,怎么也在这?
那谢怀彬和谢敏敏处处针对自己,如今又有谢怀津来这帮这个象姑,莫非这个茶楼是谢家的产业?
正在思索之时,对面的陆云帆漏出粲然一笑:“哈哈,小子行啊。”说完歪着头,狭长双眼眯成一条缝,“你想玩什么?我说了,琴棋书画,老子可没兴趣。”
谢怀津嘴角虽也挂着微笑,然则说出的话,仍是透着寒凉:
“陆二爷琴技无双,这京里尽是庸曲俗调,自然入不了您的耳,至于那吟诗作对、曲水流觞,也不过是普通的文人墨客才稀罕罢了,陆二爷您,想来也玩不转这些把戏。”
陆云帆自来讨厌这种暗地里的挖苦讽刺:这是说自己一个文盲专门欺负象姑吗?
一个白眼又飞上了天:“那你有何高见啊!”
“今日是八月初六,在下听闻客云来每逢此日,都会玩一种叫斗八仙的游戏,不但十分有趣,那彩头更是价值连城,所以特意来此,想要见识一番。”
斗八仙?
这是个什么新奇的玩意?
不但新来的看客不明白,连一直暗中窥探的陆挽澜和陆云策,也是闻所未闻。
可这话,却是惊的陆云帆身后的陆云昭,瞪大眼睛:
这个客云来开张左不过两月有余,也是最近才开始高朋满座,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劳什子斗八仙的缘故?
手中的茶盏“当”地落下,似乎是在示意陆云帆,答应他。
见那从始至终黑着脸的老四,忽然有了精神,陆云帆挑了挑眉:“有点意思,掌柜的说来听听,怎么个斗法?”
忽然听到陆家二爷点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直耷拉着脑袋,暗暗搓手的掌柜,连忙走上台。
使了个眼色让人把方启文带下去,便满脸堆笑,仰头答道:“二位大爷有礼了,哈哈。”
“这斗八仙,确实是小店的新鲜玩意。可是,因着彩头价值不菲,需要有人押宝才可玩转,而若是只有您二位参与其中,只能……”
“只能什么?”陆云帆见这掌柜吞吞吐吐,不耐烦起来。
“只能斗一仙。”
“哦?”谢怀津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游戏竟是有些门槛,“那斗八仙,要如何玩得?”
“需在座的十六雅间共同参与其中,方可尽兴而归。”
“这……”两人听罢此话,正在犯难。
却忽而听到旁边,一个雅间传来高唱:
“黄字一号间,押宝,斗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