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还是继续对她置之不理?
萧晏之正攒眉思索着,只觉马车一滞,随后听外边御马小厮禀了一声:“殿下息怒,前头的草场昨天已经被打烂了,兵部调了神枢营的人过来,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他轻撩帷幔,只见外头蒙蒙亮的天际之下,昨夜在这厮杀的神机营左、右掖将士,早已不见踪迹。
陆挽澜没有去看外边情形,只见萧晏之回过身来,冷峻面容终于透出一丝暖意,淡淡说了句:
“你可以放心了,神机营的人去了十七渡口。”
。
经历了一夜刀光剑影的松林,忽然被一阵杂乱仓促的铁蹄声响包围。
“陆大人,我们好像有援军来了!”
刚刚一个回马枪,将面前最后一个敌人刺中的魏琪大喊,“可咱们也用不上了!”
他拨马来到一个猎手坑旁,看着刚从里头出来的陆云礼,露出粲然一笑。
姚松鸣紧随其后,护在囚车另外一侧,看着陆云礼一脸肃穆,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来:“魏参将,若是援军来此,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动静。”
“这动静有什么不对劲儿吗?”魏琪不解,将银枪顺在身侧,“那本将去查探一番。”
只是还未等他策马走远,便见到一身是伤的迟铮和唐风从更深的密林里飞驰而来。
“是叛军来了!”
听着马背上那抹墨蓝色的身影,破天荒对自己说了一句话,魏琪还来不及窃喜,便听见方才还只是杂乱的马蹄声,逐渐清晰起来。
“退到林子里!!”
也不知前方是谁,嘶声力竭地大喊一声。
随后便见到一队穿着大周守备军甲胄的骑兵,挥舞着长刀火铳,从外面冲了进来。
滚滚尘土如同一道暴起的土龙,马背上的将士虽丢盔卸甲、形容狼狈,战斗力却是无法想象的可怕。
最前面的男人马快得不像话,可见到魏琪还是及时勒住缰绳。
他一眼便认出面前这身披银甲的将士,是神机营的参将!而不远处身着大红官袍的男子,正是自己奉豫王之名,截杀多次未果的刑部尚书,陆云礼!
还真他娘的是冤家路窄!
这都指挥使将枪刺插入三眼铳中,大喝了一声:“弟兄们!既然狗皇帝杀不了,便杀了这狗官,也算对得起咱们战死的弟兄!!!”
“杀!杀!杀!”
伴随着如雷的喊杀声,数千个退兵至此的山西守备军挥舞长刀枪刺,向林中仅剩的几人奔袭而来。
“叛军受死!”
魏琪一马当先,挥枪而上。
唐风和姚松鸣二人将迟铮和梨影护在身后,亦催马迎击。
日出金芒之下,鬃毛披散的战马撞在一起,枪刃相击的声音激烈而短促,汗珠混着血水随着挥洒出去,释放着狰狞的杀气和烈焰!
虽然魏琪将那都指挥使横枪拉下战马,却还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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