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的沈晨溪远没有想象中的安分。在他们一行四人离开后,她的醉意好像再次上了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开始模糊了起来,不过她一点都担心,因为她知道苏莫禹就在自己身边,她直直地往前倒去,果不其然跌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怀。
苏莫禹将她抱进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名,沈晨溪在他怀里探出脑袋,“不!这不是我家!我家在......”她说着说着声音陡然低了几度,让人没听清她后面的话。
“好,我们回家。”苏莫禹重新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胸膛,放轻了语调哄着她。
而后抬起眼他就发现司机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司机的在想什么苏莫禹大概也能猜到,不过眼下的情况他也顾不得别人的看法,因为沈晨溪一直在他怀里不停地动来动去。温香软玉在怀,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闭了闭眼,怀抱着她的手臂愈发收紧了,大概是被控制着,她的动作小了许多,苏莫禹这才呼出一口气。
出租车在苏莫禹家的公寓楼下停好,苏莫禹把沈晨溪带下了车后才绕回驾驶座的车门前付了车钱。
大概是苏莫禹的怀抱太过温暖,他才离开片刻,沈晨溪就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般,有种失落涌上心头。
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向前望去,是苏莫禹重新回到了她身边,她向他伸出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抱抱。”
苏莫禹的脚步一下顿在原地,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否则怎么会听到沈晨溪在对他撒娇,他的眼眸也带上了些许的茫然。
见他没有反应,沈晨溪有些不满,她上前了几步,手臂依然是举在半空中向前伸着,在他面前站定,“冷,要抱。”
原来不是幻听也不是错觉。苏莫禹失笑,果然喝醉了的人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有多久没有听到沈晨溪对他撒娇了?他其实也记不清了,记忆中已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是在他们不过十岁左右的时候,每当她有事求于自己时,才会讨好地摇摇头他的手臂,作着一副可怜状。
苏莫禹没有回抱她,而是倾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朝前走去。
虽然不是醉酒的沈晨溪想象中那样被他抱了个满怀,却也依然是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她笑了笑,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心满意足地唤了一声,“苏哥哥。”
这一声“苏哥哥”仿佛来自上个世纪那般遥远,小时候的记忆也因着这一声称呼一瞬间涌进脑海,苏莫禹勾起嘴角,他似乎要感谢陆旗他们四个,若不是他们让她喝了酒,也没有今晚这些意外之喜。
沈晨溪只觉得自己像是浮在半空中,却莫名的有种力量在稳稳地托着自己,好让她没从空中掉落下来,并且周围还萦绕着淡淡地清香,这味道很熟悉,可她始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她一直在空中往前走着,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无比,直到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很惊喜,加快了脚步最后跑了起来,可不知为何那道身影还是和她隔着一段距离,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沈晨溪喊了一声,那人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来,就在她快看见那人的样子时,她感到脸上传来一阵灼热的触感,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是苏莫禹正在用热毛巾给她擦着脸,见她醒来,他收回手,“醒了?”
“嗯。”沈晨溪觉得喉咙有种被灼烧过的感觉,发出的声音比平时哑了不少,还挺难听的。她撑起自己坐靠在床头,彻底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她现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是?”
她看向苏莫禹,在他的脸上猜到了答案,她试探着问道:“你家?”
“嗯。”苏莫禹回应了她一声,接着将早就准备好的蜂蜜水递到她面前,“喝下去,喉咙会好受点。”
沈晨溪接过,“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你家我家又有什么区别?在你家我就不能留下了?”苏莫禹前倾着身子,慢慢凑近她,眼里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看着她耳边攀升起的红色,“还是你知道这是我家,所以害羞?”
沈晨溪被他说中心思,眼神乱瞟着就是不敢看向他,嘴上欲盖弥彰的否认道,“才不是。”
谁知某人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说着:“现在才来害羞也没什么用了。”
“什么意思?”沈晨溪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直觉告诉她,她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一些糗事。
像是为了证实她心中所想,苏莫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缓缓说道:“你方才一直哭着喊着对我求抱抱,不管我怎么说,就是不撒手。”
沈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