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秦肴冽的早食还需得去厨房取了来,楚霓这就借口遁开了。
玉笙轩距厨房有段距离,又是楚霓故意放慢了步伐拖延时间,足足用了两刻钟,才将秦肴冽的早食取了来。
一进玉笙轩院子,就见夏懋在院子正中那处举着双手扎着马步,身子没动,倒是嘴巴微张喘着气。就离着远距,也能看见夏懋的脸已经泛红,额上也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楚霓有些疑惑,难道这夏懋已经蹲了半小时了?
转眼一看,勤学与勤习二人在旁边守着,勤学脸上神色有些焦急,勤习寻常冷淡惯了的,脸上也有了变化。
唯一悠闲的,也就是在小亭底下大马金刀坐着呷茶的秦肴冽了。
楚霓将眼神从夏懋那处,先将食盒往小亭底下提,待放到石桌案面这才开口道:“要在这处吃,还是要到里间去?”
秦肴冽看向楚霓,没放过刚才楚霓眼神对夏懋的注视。
垂眸,放下茶杯才道:“就在这处用。”
楚霓点了点头,将食盒中的早食一一取出摆放。而后给秦肴冽递了筷子,就听他道:“你也一起吃罢。”
这段时间楚霓下定决心要保持距离到底,这种逾矩的‘与主同食’自是不能够的,倒是秦肴冽锲而不舍,日日都要问上一句。
“秦大人又说笑了,奴婢不敢。”说话的同时,楚霓作福身告罪状。
还是这样的应答,秦肴冽舒了口气,挑着眉执起双箸开始用饭。
而楚霓归置了食盒后,转身往这玉笙轩的杂物间去,取了新的汗巾出来,这才往夏懋那处去。
秋日风凉,若是出了汗任由风吹,是要受凉的。
勤学勤习到底不够细致,也大抵是夏懋并未练过武的缘故,缺了些经验。
原先被秦肴冽指导了正规动作的夏懋,在早先的第一个一刻钟就已经开始冒汗腿酸。那时夏懋还未来得及与秦肴冽申请歇一歇,秦肴冽已然先开口道:“懋弟,须知这练武是否能成绝非一日之功,而是需要日复一日方能略有所成。”
“你就先试上一试这初学者皆需学的马步,若能成你往后便来,若是觉得不成了,也没得废精气神累着自己。”
话至此,夏懋自是不能认怂的,更何况事关是否能与霓儿常见常相处,更要坚持了。
是以,这才有了楚霓所见的这一幕,殊不知夏懋的双腿已经快要开始发抖抽筋了。
这边,夏懋这一通马步蹲着,汗如雨下却依旧不想认输咬着牙。
楚霓走近的时候,眼见夏懋犹如红果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些发抖,他为耐着力气,眼睛是闭着的,因此那眼睫也跟着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