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懋闻言回神,便见秦肴冽和陆大夫都在看着他。
“啊,陆大夫你唤我?怎怎的了?”
看着夏懋傻乎乎的模样,陆大夫笑着捋了捋胡须笑道:“怎的大清早就魂游天外了?我是问你,可是来寻我问诊的,我瞧着你脸色不甚佳,不过些许日子不见,怎么消瘦了?”
“有吗,最近少用了些饭食罢了,我无事的。”,夏懋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脸,“这不还得备考么,我有些日子不去学馆,也不知道嘉言最近如何?”
引开话题之后随便又聊了聊,待柳掌柜和阿青都到了之后,秦肴冽和夏懋才告辞。
“冽哥”
秦肴冽临上车之际,被快步上前的夏懋叫住。
先前看夏懋与楚霓来往,秦肴冽自是看出了夏懋的心思,只那时他势在必得,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岂知一趟公差回来,人便不见了。
昨夜秦肴冽已经将楚霓可能在的处所趁着夜色探了个遍,蝶谷那边也已经传讯探子寻人,也是寻不着,这才清早便道杏林坊试探。
眼下说不对夏懋又怨怼,自是假的。但自小的交情摆着,秦肴冽还是愿意给三分薄面,却也只三分。
“旁的无需多说,霓儿我自会去寻。你将养着些,身体重要,不要叫临安公主和老夫人挂心,我先走了,你且回去罢。”
“可……”
话落秦肴冽再没接夏懋的话的意思,转头吩咐戚贰回朔风凛冽,头也不回直接上了车,驱车的驱得快,秦肴冽的车架很快便驶离了夏懋的视线。
两人停顿了片刻,阿青才从陆大夫口中知道两人是熟识的,此时正在店内探头探脑。
杏林坊隔壁的雪凝香早换了家售卖米粮的店,雪凝香自楚霓鼓捣出花样百出的脂粉后,赚得盆满钵满,半月前云娘和田明香早已在城东盘下了更大的店面,搬离了走马街。
勤学勤习从旁伺候,看少爷看着隔壁粮食铺子出神,知晓他究竟在看的是什么,皆于心不忍,勤学出声提醒道:“少爷,需得回府了,待会儿公主知道您出门了大抵还得打听……”
自听雨阁那一遭,楚霓这号人是叫临安公主记住了,隔日本来想寻人去墨韵轩说话,却不料人凭空不见了。
那时夏懋大骇之余却也下意识帮楚霓收了尾,只道无心将那丫鬟收房,且原那丫鬟竟还有远方亲戚尚在,寻到勤习这处,便由夏懋做主,将人放了。
但自楚霓走后,夏懋便肉眼可见地日渐消瘦。
夏懋这年纪临安公主也有过,都不用细思便知道自己儿子思虑为何,也并未避着夏懋,直接便寻了府内与楚霓接触过的人问话。
自此,夏懋才重新收拾面貌,勉强应付家里人,只为不给楚霓找麻烦。
原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夏懋的愁思稍有好转,却是秦肴冽回来了。
勤学是情绪外露的,少爷又开始愁,他一心疼便也跟着烦。
喊了两句夏懋还是出神,勤习叹了气,直接上前轻手拍了拍夏懋的手,道:“少爷,陆家是不知道楚姑娘行踪了,需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