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流云山上间或听到呜呜的哭声。

杜无双和凌无瑕在为杜飞云守灵，尽管没有尸首，灵堂还是布置得像模像样。

厉长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杜飞云守灵？即使装装样子，他也不会去干。

蜡烛高燃，厉长生正在研究‘武神曲’的后续功法‘笑色天’。以厉长生的武功而言，在这里研究什么武功秘笈，已经不需要害怕什么了。

“当当当！”

厉长生的室门被敲响了。

“是陈长凡吗？进来吧。”厉长生收起了‘笑色天’的秘笈。

这个时候能够来找厉长生的，只有韩无邪和陈长凡两个人，韩无邪在灵堂那边照顾杜无双和凌无瑕姐妹，只有陈长凡有空闲来找厉长生了。

“师兄。”陈长凡进来了，神情十分恭敬。

“你白天辛苦了。”厉长生道。

“不辛苦。”陈长凡望着厉长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厉长生漫不经心地道。

“如今，师父死了，师娘也不在，师兄该早日接任掌门之位。”陈长凡急促地道。

厉长生微微一笑，陈长凡想什么，他明白得很。眼下陈长凡只是一个弟子的身份而已，即使是入室弟子，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有厉长生当上掌门，作为师弟的陈长凡才可以做个长老。如果杜飞云的师兄弟姐妹归来和厉长生争夺掌门之位，他可就没有好的结果了。

虽然陈长凡有可能是别的组织派来的间谍，但是如果这个间谍的身份一辈子都用不到呢？陈长凡不能不为自己在流云派的处境作打算。

提到掌门之位，厉长生想起一件事来，杜飞云临死前说流云派的剑法还有些秘密，只是他功力太差了，被厉长生七声喝死，连显摆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祖师祠堂里有没有记录那些秘密，倒是有必要去看一看了。

祖师祠堂，只有掌门人一个人有资格进入，厉长生作为下任掌门却是有资格了。

“嗯！师父的死讯还是要告知师叔们的。”厉长生道。

“可是……”陈长凡满脸担心之色，厉长生当不当掌门其实并不重要，他怕自己的长老之位不翼而飞了。

“没什么可是，掌门死了，他们这些长老或者弟子都要来参拜祭奠。”厉长生道。

“可是，这些师叔们的住处我们不知道啊，怎么通知他们？”陈长凡道。

厉长生转头看了陈长凡一眼，吓得陈长凡赶紧低下了头。

“几位师叔在江湖上也颇有些名声，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厉长生道。

“是，师兄。”陈长凡面带苦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