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眼角余光扫过洗手台上方的一个透气窗,“咦,窗户怎么没关啊?”顾良好奇道。
“难怪风声那么大。”顾良踮起脚尖,将推拉的窗户拉到自己的身边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奇怪?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顾良的手在窗户下方摸了好几遍。心里一阵胆寒。
是那个窗户下方的铁条。
是谁拿走了?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林秀芝和顾安图不会来自己房间的洗漱间。顾莉更不会,雨涵和雨诗还小,怎么都够不到这扇小窗户。
那么,就只有许纯了?
可是,许纯要一根铁条做什么?
联想起许纯最近的反常,顾良的心底升起一片寒意。
大步的返回卧室,许纯和孩子睡的正香。
顾良的心像是微微的落了落地。
轻轻的抬起许纯的头,手伸进了许纯睡的枕头,在下面摸索了一阵。
一阵冰凉的冷意传来。
顾良抓住那一根小铁条,将它从枕头这个掩护下拿了出来。
正是洗漱间小窗户遗失的那一根。
这样简单的一番动作,在滴水成冰的夜晚,顾良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手上的铁条仿佛扎进了顾良的心里。
许纯拿这根铁条做什么?
顾良抹去额头上的细细密密的汗珠,慌张的拿起手机打开了一行字开始搜索起来。
结果顾良得到的答案是产后抑郁!
顾良看了看安睡的许纯,在看了看手里的铁条,想起许纯前两天老是发脾气,这几天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而且,更是消瘦了许多。
顾良长舒了一口气,明明身体很累了,却没有什么睡意。
自己有个同学刚好是做心理医生的,明天问问他吧!
孩子比闹钟更准时,许纯睁开迷蒙的睡眼。
想下床给孩子洗脸微奶。
却惊奇的发现顾良正打了一盆水出来,正手忙脚乱的在给孩子洗屁股。
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顾良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又别扭的给孩子穿上了纸尿裤,姿势笨拙的给孩子泡了牛奶。
将孩子服侍的服服帖帖的,才放在许纯的身边。
“你再睡一下吧!我来看孩子,我今天放假。”
许纯懵懵懂懂,但自己好像确实很累了。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顾良的笑容却垮了下去。
他早上起来,就已经向他的同学祥细的打听过了,无精打采、困倦、易流泪与哭泣都是产后抑郁的表现。
至于许纯暗中藏起铁条,同学沉吟了一下,才缓慢的说,可能许纯还有隐藏的暴力倾向,只是这暴力倾向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的。同时也体现了许纯内心的不安。
顾良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自己每天都和许纯睡在一起,既然没有发现许纯的异常?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顾良简直不敢往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