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喝水。”付明川将手里温度适宜的水递到许纯的手里。
“好,谢谢。”许纯伸出手来,不过,喝醉酒的许纯准头可不是那么的好。
接了四五次才接了过来不说,一杯水还有半杯水顺着许纯的脖子流了进去。
付明川急忙抽出几张纸巾垫到许纯的下巴上。
“小心点,别弄湿衣服了,天这么冷,会冻到的!”
许纯敲了敲自己的头,“啊!你说什么?”
事实证明,你不能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
许纯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
“我口有点渴,我再去倒杯水喝。”
付明川大摇其头,却又无可奈何。
一把将许纯按到沙发上坐下,“你坐好,我去倒。”
许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
眼中的事物就像是带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模糊了棱角,黯淡了光线。
连付明川这个大个人看在许纯的眼里,也开始模糊起来。
付明川唯恐许纯又像刚才那样。
拉过许纯的手,将杯子放在许纯的手心。
“呐,小心些,别倒湿衣服了。”
许纯高领毛衣衣领上的水渍明晃晃的扎了付明川的眼。
“哦。”许纯乖巧的像是个孩子。
很多时候,我们越害怕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件事往往就会发生。
付明川的话语还犹在耳畔。
许纯手里的水杯就像是没有了桎梏一样,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豪放被许纯的衣服全部承接了。
“你!”付明川既生气又无奈。
这样的天气,哪怕是屋里开了空调,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怎么会舒服?
“暧?水呢?”水杯底部的最后几滴水滑进许纯的嘴里。
许纯觉得意外,将水杯倒了过来,还使劲倒了好几下。
“水都被你倒在身上了。”
付明川叹了口气,无奈的提醒许纯。
衣领处的水开始蔓延开来。
许纯却没有发现。
付明川越是想转开头,眼睛越是不由自主的盯着许纯湿地能滴水的衣领看。
水仿佛也在付明川的心里开始蔓延。
更像是朝付明川晃着亮尖尖的针头,直往付明川的眼里扎去。
“哎!进去房间里换件衣服吧!”付明川将许纯从沙发上拉起来。
“好!”许纯回答的倒是非常干脆。
只是脚下走的路像是踩着棉花一样。
付明川生怕许纯摔倒,只好半拖半抱的把许纯扶进了房间。
客厅的灯光在房间的门处就停住了脚步。
卧室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要让两个喝醉的人大睁着眼睛看清楚,还是有些难度。
“灯的开关在哪里?”付明川的喉咙有些干,声音比平时听上去要沙哑一些。
“在墙上。”许纯的回答现在看来十分的鸡肋。
“我去开灯。”付明川将许纯放在床上。
许纯没有回答,一头倒在了床上。
呼出的气带着浓重的酒气,而这种酒气,似乎还会传染一样。
付明川拍了拍自己明显变得火辣起来的脸。
卧室并不大,付明川很快就找到了开光。
对于习惯了黑暗的人,骤然亮起的灯光对他们来说,怎么都有些刺眼。
付明川抬起手在自己的面前挡了挡。
然后转身去看床上的许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