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羽急急忙忙的安排着要让他们离开的当口楼上的情形也发生了变化了。
于佳仁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小刀,这东西虽然小吧,可是拿着却是很让人性情舒爽的,看了看自己白嫩的手,这双手啊,小小的,白生生的,如果有人能摸上一模的话就知道是滑腻柔软的,但是手指头上却是有着厚厚的茧子的,而这一点却是没多少人知道的。
为了能让自己变的像一个职业女性,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独自在这个城市闯荡了这么多年。
京城居大不易啊!
这么多年来她一路有多不容易也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只不过她却是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过自己这双手的,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会儿有的地方都已经干了,颜色深了些,就好像晚宴上的那些夫人们深红色的指甲油,还有的地方甚至都要结痂了,这个就是在熟悉不过的了,只不过也有些恍然,这样的硬硬的带着点儿脆性的血痂也有好些年都没见着了,更多的还是能落下来的血,就连指甲缝里都有,只不过指甲缝里的颜色深些。
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笑了起来,就连此刻的笑容都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而已,躺在地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露出白牙的笑容在晃动着的血手掌有些眼晕,或者说他早就已经晕过去了又醒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给自己弄了什么东西,虽然感觉不到痛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样子,可却知道这女人手上的血全都来自自己,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这个女人的诡异笑声之外就只剩下刀尖刺破皮肤时的响声了,她好像还是故意的,刻意会跟他慢慢地絮叨这一点。
“想不到吧,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你想想你手上有多少女孩子的鲜血啊,她们都回来找你的呵呵呵……”说到这里她有些兴奋了,谋划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希望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从来都不跟自己联系的人居然会在一个月前打电话给她,震惊的同时她差点儿就喊出声来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了。
为了不错过这次机会,她第一时间联系了齐月玲,两个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甚至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
只是计划怎么也赶不上变化的,谁也不会想到秦梦会提前出手的,她们本来只是想要将南枫城这本来就已经很深的水再次给搅浑的,就连齐月玲留在那个小模特的房子里将自己的助理打发走都是她算计好了的,可没想到的是有人的动作比她们还要快的,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这让她很是恐惧。
“他怎么样了?”
齐月玲将手上的手套给拔了下来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你看吧。”
对于自己的杰作她简直就不能再高兴了,示意齐月玲过来看看,随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不过那东西真的那么有效,那人可跟他不一样啊?”有些迟疑,这些年她虽然张扬跋扈,但是私下里也是接触过这种人的,他们的武力值她还是多少有数的,这真要是醒了过来就凭她们两个女人根本就是控制不住的。
“放心吧,那东西可是花了我不少钱的,为了能让他吸进去,抹上去的时候我都差点儿晕了,我让你吃的药吃了吗?”见齐月玲点头才笑着说道,“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把女人放在眼里过,……”她有些得意,对这件事她可是精心策划了很久,就连这次用上的药都是很久之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夜店里发现的,那次她可是亲身体验过这东西的药效,足足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的,因为知道孟建国身边不可能是没有人的,所以她用了美人计从那个人手上拿到了更多的药藏起来,一直到这药足够迷晕十个人之后才一脚将人给踹了。
只可惜那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还是求到了孟建国的身边去才将这件事给了了的,她本来是有些害怕孟建国会知道她的那点儿想法的,可惜啊,人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对于她惹出来的这麻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也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就将人给打发了。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的,想将小刀擦干净了,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了,“算了,拿点儿水来,是时候给他吃点儿东西了,可不能死了,对了,把我炖好的燕窝拿过来。”
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洗了手之后从碗橱里找了个小碗,打开正放在炉子上的瓷罐子,从里面舀了一勺出来倒进碗里,想了想又找了个罐子,挖了两勺进碗里用勺子搅了搅,正端着要出去的时候又看见了隔在隔板上的糖罐子,打开又倒进去两勺搅了搅之后才端出去。
结果碗,于佳仁本想尝一尝的,结果被抓住了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顺从的将那一勺直接给塞进了躺在地上的人嘴里,呜呜两声想要吐出来,没想到被齐月玲轻拍了一下直接就吞了下去。
“听说你很会养生的,我这可是加了糖和盐的,要是觉得味道淡了些那儿还有一罐子了,再不然我现在就出去买,……”抬头看了看半开着的客厅窗帘,外面的雪已经大到了谁都无法忽视的地步,一瞬间原本还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眉眼间变的格外的凌厉了起来,骤然间想起来很多事,因为这个老东西她不得不做了很多根本就不愿意的事情来。
当年确实是自己选中的那个男人,可是人心思变啊,在她看清楚了这男人的真面目之后想要脱离他,通过于佳仁辗转求到了他的面前,可是已经控制住了自己那个废物男人的这个老不死的当时连面都没露只是通过自己的官家辗转传出话来要她听话就完了。
她怎么可能会听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本想着什么都不管了去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想到不过自己的情人死了,还查不出原因的,那个姓陆的从医院将她带走的时候只是告诉她只要他不同意她就别想离开,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还会有翻身做主的一天,从那天起两个人就只能维持表面的关系,甚至有些时候她连表面的尊敬都不想给她,她开始变的暴躁易怒,开始没事儿找事鸡蛋里挑骨头了,一方面是用来发泄自己心里的苦闷,一方面是做给男人和背后的人看,没想到这却在后来成为了自己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