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蹲在草丛边上，手在扒拉那小草上的水，弄得一阵动静，现在裤脚有些湿了。

姜满舟看到黑掉的手机屏幕，笑了，捏了捏下巴，“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老班不知道她会变声。

她随意把手机扔进兜里，又低下腰把裤脚卷起来，离开了广场。

穿过广场中央稍显热闹的人群，边走边自言自语，“我怎么这么能，都可以去做配音演员了，啧。”

声北衍和崔暮栖回了学校，去了趟校长办公室后，晚上在各大教室外面四处转悠。

走到一楼时，正好碰上从办公室里一脸愁容出来的老陈。

老陈愣了一下，又“唉”了一声。

崔暮栖疑惑，“老陈？你这什么表情？”

心想：这小老头挺奇怪。

老陈先是看了崔暮栖两眼，又摇摇头，摆摆手，“没事没事。”

心想：这小老头挺神秘。

声北衍眉头一挑，教室内的白炽灯光就照在他的眉眼间，冷白一片，身后的黑暗，眼前的亮光，衬得他的轮廓清晰。

声北衍简单过滤了一下下午教室里没什么辨识度的脸和叽叽喳喳的样子，又掠过了姜满舟那张微微发怒的脸，停顿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低眸看了一眼时间，又微微抬抬眼皮，十分慵懒，“姜满舟？”

崔暮栖秒回头，什么情况？！

老陈讶异，先是很少听见他说话，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略微担忧道：“她生病了，这不，李老师正找我麻烦，要找我要人。”又想到什么，“下午，是你们监考的吧？姜满舟耍脾气直接走了？”

生病？声北衍拿着手机的手没收回去，偏头看着不太明了的夜色，勾了勾唇。

李老师就是英语老师。

崔暮栖拍拍大腿，看了看教室，走到栏杆边，还挺打抱不平，“哪能啊？你们班的同学对她意见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