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围墙那边持续传来哀嚎。

跟猪叫没什么区别。

纪东扬后知后觉地从窗台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前面三个人的背影了，好像是往酒吧旁的白灰墙那边去的，他没多想抬脚往前跟上。

围墙最边上的石墩边，他前面的地方就是马路，中间那个哀嚎的男子应该就是赌鬼没错了，他的背影看上去微微曲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膝盖里，不愿意抬头。

四周围着几名男子，将他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男子看上去是最壮力气最大的，似乎是看他这模样很不耐烦，抬脚踹向他的肩，阴狠道：“别跟小爷我缩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肩膀被狠狠踢中，那名男子迅速倒地，幸好地上是湿软的草，背部还并不是很疼，但是踢的那一脚感觉把胳膊都要给他踢脱臼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又是一声哀嚎：“啊啊啊啊啊！”

他的体积太大，一倒下去根本很难以起来，加上那一脚踢得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胳膊，整张脸迅速涨红，眼睛里有淡淡的血色，眼圈洋溢着恐惧与痛苦，努力睁着眼睛惶恐地看着对面刚才踢他的那个人，咬牙切齿道：“我真的没钱了......”

“啊！”又是一脚狠狠踢向了他的肚子，胖子觉得自己浑身的肉都在颤抖，一张脸已经痛到了扭曲，扭曲到了极致，想着反抗，爬到一半，就被那名踢他的男子身旁的瘦猴狠狠踢了下去......

崔暮栖翻了翻手机里的照片，又比对了一下，“不是他，但是这件事我必须管！”说着崔暮栖已经在往前面走了。

声北衍知道不是，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流露出了淡淡的寒意，唇抿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