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舟爬起来，把桌上的化学卷子收好了才放进包里。

第二天，姜满舟是被第五个电话吵醒的，前四个她都当成闹钟铃声，脑子迷迷糊糊的关掉了，第五次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姜满舟把它放到耳边，滑了一下接听键，眼睛都没看一眼是谁。

“你好，姜小姐，我是程臻，程路的儿子。”

姜满舟脑子有点迷糊，她有点起床气，加上昨天累了一天，跟别人打得挺久的，做完了化学卷子，趁着最后的精神把微信盗回来，一沾上床，就睡着了，结果半夜外面下起了雨，雷声轰隆隆地响，她睡眠浅，被吵醒了。

再睡时正睡得深，又被电话铃声吵醒，现在语气有点不着边际，先“嘁”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成真？我还成假呢。”

在打第五次电话的时候，姜满舟终于接电话了，程路松了一口气，在客厅里朝脸色不太好的老婆和一脸淡定的爸爸点了点头。

程路老婆有点生气，她看着眼看九点多了对方还不接电话，一接电话还是一股子没睡醒的气息，他们家程路那是什么人？物理学教授，给她打电话她还不乐意。

爸上次提起的时候她就不太乐意，因为她自己也是个物理老师，上一次在书房给他们送水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觉得心里有点挺不是滋味。

尤其听说对方还是个黄毛丫头，连她都没有资格参与出本市的物理竞赛题，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简直口出狂言。

今天一见，看她也不是什么好茬，这些年轻人也不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就什么都往里蹚，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