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北衍点了点头，垂了下眸，没说什么。

牛驿如释重负地进了教室。

最后一堂晚自习还没下课，姜满舟就跟无数个以前一样，蹲在桌子下面，把后门轻轻开了一个门缝。

今天她在工具间和周依婷说的话，故意让雷倍听到的，他在外面偷听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扫帚，所以姜满舟准备去后门堵他。

一只脚率先伸了出去，又从桌下探出脑袋，看见语文老师在上面打瞌睡，正准备开溜，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她习惯了开溜，以前也没有同桌，这样子的事情干多了，以至于她开溜的时候又忘记了自己是有同桌的人。

姜满舟蹲着，捏着自己的背包，扭头。

声北衍观察了许久，先是看身边的人在还有二十分钟下课的时候一气呵成地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轻手轻脚地蹲下来，把门开了一条缝，准备继续开。

但是担心它发出杂音，开得还算慢。

声北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姜满舟突然回头。

两只大眼睛格外明亮，那双眼睛有点迟缓地眨了两下，跟看到怪物似的，小破神后知后觉地往后缩脖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姜满舟腾出一只手扶着开了一半的门，另一只手冲他打招呼，想了想就说了句：“......我先走了。”

声北衍顺着她，微微弯了一下腰，对上她望着他的眼睛，放低声音，“你就这样出去？”

声北衍眼神往她后面的门示意了一下。

姜满舟朝自己看了看，觉得自己块头不是很大，就抬头肯定地对他说：“我开大一点可以出去的。”

声北衍：“......”

声北衍有点想笑，他们总是不在一个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