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北衍好像有点不在状态，听到她的话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就想起来了什么，看了她好半晌，点了点头，“嗯，我记得。”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回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满舟今天再度提起的时候她的鼻子没有那么酸，也没有以前那么难受，她突然想起来在小区门外，他说的他记性差，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会忘记。

她怔了两秒，跟打探敌情一样，“......你那天晚上不是还说你记性差，第二天就会忘记吗。”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声北衍顿了顿，有点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情绪，想起那天晚上她哭得那么伤心，声北衍不知道她是想让自己记得还是不记得，他选了个比较中肯的回答：“你觉得我记得我就记得，你要是不希望我记得，我就记不得。”

姜满舟愣了下，她刚刚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声北衍的表情却有些认真，灯光下，他的模样又似乎清晰了一些，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好，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以后吧，那个时候他什么都可以知道。

之后，声北衍知道她没提起这个问题的欲望了，看到前面的一家烧烤店，温声：“肚子饿了吧？”

姜满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晚上烧烤店正是人多的时候，隔得老远，姜满舟都能从其他属于城市喧嚣的声音里听出烧烤店那边嘈杂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正想说不吃了。

声北衍丢了一句“在这儿等我”，就抬脚往烧烤店那边走了。

他身高腿长的，走到那边还和摊主微微垂了下头，姜满舟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好像说了点什么，那个摊主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进了店里，大概过了几分钟，店主就提着打包好的烧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