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姜满舟拿起笔，翻了一个本子出来，坐在书桌前，借着窗外黯淡的光，认认真真的写下了好多字。

他们的名字，他们的事情。

她怕，万一这些真的是假的，或者说这是真的，但是有可能明天她就跟他们一样，把他们完完全全忘却了......

写完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看了会儿时间，两点二十了，想了想，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喂，姜满舟？你在哪？”

姜满舟用笔尖戳着纸，声音闷闷的，“老陈，我不太舒服，我想请一天假。”

老陈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这么卡在嗓子里，半晌，他说：“好，在家好好休息，对了，有人走之前托我告诉你，让你好好学习，他会来验收成果的。”

哗啦——

笔尖直接戳破了纸张，姜满舟急急的声音响起来，“老陈，是谁说的？！”

老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情绪这么激动，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在做梦？”

老陈还想说什么，姜满舟笑嘻嘻地，听上去笑得有点别扭：“老陈，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断电话，牛驿和方真推开办公室的门，“陈老师，姜满舟她今天中午就不见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老陈扬了扬手机，往外走，“嗯，没什么事，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上课吧，时间快到了。”

下午，姜满舟翻出一本积尘的数学书，在草稿纸上写满了整整两页，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姜满舟搁下笔，拿起来。

程臻发过来的。

【小姜同学，有了你的思路作为参考，我们这次物理竞赛的试题正在拟写当中，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应该会跟大家见面，期待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