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官猛然站起身,指着李承乾大声呵斥道:“你又是何人?
来我寺中作甚?”
李承乾淡淡的瞥了僧官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方丈房中,
自顾自的寻了处干净之地坐下,向外招招手说道:“老唐,你看这寺中如何?
可比得上我大唐的佛寺?”
“你这小孩儿忒不知礼!”
眼见李承乾无视自己,僧官不待唐僧回答便勃然大怒的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也不知是谁家小孩儿,这般不知为客之道。
莫非你自出之日起,便从不知礼仪为何物!”
“哦?”
李承乾闻言眯起眼睛,看着僧官笑着说道:“家父家母寻日里太忙,少有时间教导与我。
不如你来与我说说,究竟何为礼仪?”
眼见李承乾一脸淡然的模样,僧官已然察觉不妥。
只是他盯着李承乾仔细打量片刻,也未曾记起他究竟是何家子嗣。
随即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且与我说说,你家中父母姓甚名谁?
我倒要问问他们,为何不曾管教与你。”
李承乾闻言,便知僧官心中谋划。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的说道:“我父母远在万里之外,你若想要问询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成。”
听闻李承乾并非乌鸡国中贵人,僧官顿时恼怒的再次拍了下桌子,指着他厉声大喝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敢在我宝林寺中放肆!
若非念你年幼,我今日定要叫人好好教训你一顿!”
李承乾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盯着僧官轻声说道:“放肆?
不知我有何放肆之处,你可否说来听听?”
“哼!”
僧官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不请自入擅闯我宝林寺,莫非不算放肆?
看见此间主人不曾拜见,莫非不算放肆。
与我这长辈说话毫无恭敬,莫非不算放肆……”
“罢了,罢了。”
李承乾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道:“勿需再说,你所言之事我皆认下便是。
你只需说说,这诸般罪状该当如何处置即可。”
“呵呵~”
僧官轻蔑的冷笑一声,慢悠悠的坐下说道:“看在你年岁尚幼的份上,本主持便暂且放你一马。
若是再敢冒犯与我,定将你拖下去暴打一顿,扔出寺外任由你自生自灭。”
李承乾闻言,看了眼摇头不语的唐僧,翘起嘴角笑着说道:“此地豺狼虎豹成群,若是扔出寺外岂不是性命难保?
我与你不过是言语冲撞,你便要取我性命,你这和尚莫非一点仁慈之心也无?”
僧官面露凶恶之色,看着李承乾自得的说道:“这宝林寺乃是本主持家传之地,此间一切事务皆由我一人说了算,如何处置与你自然全凭我之喜好。
而今日因这胖和尚扰得我心烦,你与他又是同行之人,自然要替他承担罪责。”
“老唐啊,看来本宫今日被人羞辱,皆是替你受过。
日后你若是得了宝贝,可要与本宫一件压压惊。”
李承乾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
随即转头看向僧官,一脸疑惑的说道:“老和尚,冒犯一个小小的寺庙主持,便需被人暴打一顿自生自灭。
不知冒犯人族太子,又该当何罪?”
“人族太子?”
僧官闻言,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李承乾,指着他颤抖着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道!”
李承乾淡淡的应了一句,招手唤过门外早已怒火冲天的吴大几人,指了指僧官说道:“拖下去关入房中,任由大猫姐妹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