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你能不能弄到清华九六届土木建筑系的毕业证书？像不像？可不能一眼假！”黄诚信连忙可以。汤先生要先看看底版干不干净，黄诚信有些惊讶，把汤先生叫进侧门，我也连忙跟过去。

在卧室门口，看到黄诚信打开保险柜翻半，拿出两个证件的封皮。汤先生接过来看了半，点点头：“还不错，这种底版已经算是很干净了，底纹和水印也很像，如果打印的墨水也是专用的，只要不上网查，就没大问题。”

黄诚信很意外：“您怎么对介方面这么累行？”

汤先生笑：“开始我是不想的，怕被你们泄露出去，现在看来，你和我都在做这行，没关系！”我和黄诚信都很惊讶，万没想到汤先生居然也是干造假的。既然是一家人，他俩也就不再两家话，开始坐在卧室，拿着那两个证件封皮指指点点，优点和缺点在哪，怎么改进，越聊越热乎。

我回到店里，心里不舒服，怎么客户居然是个做假证的？但又想之前客户打电话咨询的时候，就已经得很清楚要能发偏邪财，指望这种人是老老实实的上班族，那怎么可能。高雄看到我的表情，问在想什么，我问：“高老板，咱们卖佛牌的商人，算捞偏门的吗？”

“那怎么可能算？”高雄答道，“你能卖项链和卖佛牌是捞偏门？黄诚信这个老奸商才算。虽然他也卖项链，但是卖假项链的。”我笑着没错，又问客户大多数都是捞偏门的，这算不算正常。

高雄：“那是他们的事，跟我们牌商没有关系！毒贩和抢劫犯也要买包子吃，你能包子铺老板是在捞偏门？”听了他的解释，我心里明显舒服多了。

再次回到黄诚信的卧室门口，看到两人聊得非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福听黄诚信道：“汤老板，以后干脆你就在广州开一间佛牌店，我们合伙做生意，由我供货，你在那边销售，只卖正牌和阴牌古曼，包你赚大钱！”汤老板明显有些动心，我厌恶得不行，生怕这两位奸商强强联合，连忙劝他别听黄诚信的，这人专门坑熟人。

“哦……我没有同意，再考虑考虑。”汤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