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想了想:“那我还真得抓紧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抓紧就是要尽快多偷东西,偷大户。这可是缺德的事,我说你用偷来的钱从我手里请佛牌,那我不就成销赃的商了,这可不行。
“那你让我怎么办?”阿发问。我说我哪知道,你还是找个正经工作,自己慢慢多攒钱,有个几千块可以先请块阴牌,然后做些小生意,慢慢致富。阿发显然对我的规划不太感冒,什么也没说。
云吞面早就吃完,店里的食客也越来越少,不方便跟阿发聊以偷请牌的事,于是我提出要回家洗澡睡觉。阿发也没多说什么,但也没有结账的意思。我问老板多少钱,然后用眼神看着阿发。阿发的表情就像做了亏心事,我就知道这家伙没钱,自己掏出十二块钱付了账。在饭馆外面,我很奇怪地问:“这么晚没有公交车了,你没钱怎么回城郊?”
阿发说:“四处去转转再说,前面的公园有不少长椅,我可以在那里睡上一晚,除了蚊子太多,很凉快。”我心想,他所说的“四处转转”估计就是寻机行窃,幸好广州的夏天比较热,晚上睡大街也没关系。临走的时候,阿发问我那个什么小鬼要多少钱,我说最低两万五千块钱。
过了七八天,阿发的事渐渐忘了,像他这种连偷都吃不上饱饭的人,想要养小鬼简直就是国际玩笑,我也没当回事。
凌晨两点,忽然听有人敲门。我『迷』『迷』糊糊地起来,警惕地从门镜往外看,居然是阿发。我问什么事,他左顾右盼,紧张地让我快开门,有急事。自从前几天的夜宵,我对他的戒心减少了很多,觉得这家伙不像是那种喜欢使用暴力的人,他也没这个胆子。于是就打开房门,阿发闪身进来,穿了件浅灰『色』夹克衫,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什么事?”我打着呵欠,心想广州的半夜也没这么冷,为什么他要穿这么厚。
阿发坐在沙发上,向我招着手。我走过去,他拉开夹克衫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男式手包,鼓鼓囊囊的,看上面的金属logo好像是金利来。打开拉链,阿发激动地向我展示:“田老板,你看!”包里装着厚厚的钞票,粉红『色』一片,全是百元。我很惊讶,问他从哪里来的。其实这全是废话,问小偷手里装满钱的皮包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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