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高雄说:“这些客户真麻烦,六十几岁的人还搞这种事,生个病都没人帮忙弄『药』丸,平时不会多做几十个『药』丸备用吗?单个包装好,再放在不同的地方,不方便的时候就告诉那女人自己找出来,说头一天已经从中医那里取来了,真是没有脑子!”
“没办法啊,人算不如天算,有的人就是这样,总有忽略的时候。”我答道。出租车到了段伯所住公寓的楼下,看看表是八点过一刻,给段伯发短信说我已经到了,段伯回复让我等一会儿,她开始洗澡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尽快上楼就行。高雄说:“用不用我也上去?”我说不用,人多了反而更麻烦。这种事其实很简单,进屋后帮段伯把解降粉混进『药』丸中,最多五分钟就能搞定。
“当牌商做到你这样,也真是不多见,”高雄嘿嘿地说,“看来你小子生意做得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连忙笑着说:“哪里哪里,论佛牌生意怎么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搬门弄斧?要不是高老板这几年的提携,我可没有今天的成绩。”高雄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难得你没忘本,以后是大有可为。
在公寓对面的楼下坐着,高雄抽烟,我则靠墙打了个小盹。后来高雄把我推醒,看看表已经九点钟整。我连忙把『药』丸揣进口袋,告诉高雄如果九点十分我还没出来,可能就是有麻烦,你就上来看看。高雄要了地址,让我放心。走进公寓楼,我乘电梯来到二十几层,这公寓楼里不比冼老板借给我和高雄住的那间新多少,也是陈旧,估计都是中低收入人群居住。香港房价比北京上海可贵得多,据说没几成香港人能买得起房,大部分都在租,搞不好段伯住的这间公寓也是租的。
守在门口静等消息,隔壁有人开门出来,走向电梯间的时候一直用眼睛看我,似乎把我当成不法分子。几分钟后,大门悄悄打开个缝,段伯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连忙闪身进去,段伯并没有关大门,看来是为了方便让我溜出去的时候不会弄出响动。
这间屋很狭窄也很简陋,更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摆设。有四扇门,看来有两个卧室,另外的应该是厨房和卫生间,而且从卫生间里还传出哗哗的水声。段伯似乎站立不稳,我连忙架住他的胳膊,蹑手蹑脚地进到开着门的那间卧室。段伯已经喘得不行,我想把他弄到床上躺着,但段伯指了指床下,低声让我打开床垫。我才想起他之前说过,虫降粉就放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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