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敢敲登闻鼓,可知规矩?本官念你是位女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要继续”?
曹妞脸上一片平静,声音也是柔顺无比:“大人,小妇懂得规矩。今日就算被打死,也要状告薛家大公子,薛恩。
请大人赐杀威棒”。
说完曹妞跪拜在地。
鼎凤县吕勐,见其坚持。又听闻她要状告的是县里有名望的薛家。也不再留情。
“打”!
又是一声威武响起,曹妞被人按着趴在地上。
随着棍棒与皮肉相击,发出“啪啪”声传来。
曹妞却只在棍棒落下来的那第一下,痛呼出声,后都是紧紧咬着牙关,只发出闷闷声。
公堂上的棍棒声一下接着一下,要不是曹妞的背后的衣裳随着越来越红,最终血迹斑斑,大家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打假的。
等二十棍棒打完,曹妞早已脸色煞白。那怕有着刘素给的快速回复丸,她此刻也是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她被衙役拖起,重新跪倒在地。那鲜红的血,拖出一条印迹。让衙门口观看的老百姓,看的心惊胆寒。再也不敢怀疑这杀威棒的威名。
大家心里都为此女子的坚韧而赞赏
又是一声“威武”传来,随着惊堂木敲响。
吕县令威严的开口:“堂下下跪者何人,要状告何人,请娓娓道来”。
曹妞深呼一口气,顿觉后面的伤口。已没有刚才那么疼痛。她压下心里的惊讶,回道:“小妇名为韩曹氏,乃曹家女,韩家韩磊之妻。
我要状告薛家大公子,薛恩。欺辱良家孕妇,杀害我家夫君韩磊”。
这声状告如一声惊雷般,让在场的人愣在当场。
随后又是各种议论声传来
“这小娘子真的是那韩家所说的那位?这怎么说的都不一样”?
“薛家公子,文质彬彬,谦谦君子,怎会如此?这小娘子肯定是撒谎的”。
“看着也不像啊,都敢出来击登闻鼓,怎还会有假”?
公堂之上的吕县令见此,虽心里也是万分不信。但还知道此事的讲究证据。他拿起那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堂案上。
“肃静”!
随着这一声惊堂木响起,公堂上又是“威武”之声。
顿时围观者不敢再出声,公堂又恢复了安静。
“本官问你,你可有状纸,人证物证何在,为何现在才出现”?
曹妞额头离地,跪直身子,脸色带着深深的悲愤与羞耻,从自己的袖口里探出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递来上去。
再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吕县令接过状纸,听着公堂上曹妞那愤怒中带着羞愧,带着自责的讲述。
围观的很多老百姓都被曹妞感染。甚至有些妇人都流下了眼泪。
讲至尾声,曹妞又跪附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大人,小妇所说句句属实。
只因当时收到侮辱与惊吓,腹中胎儿早产,幸得苏神医所救,产下一子。可因着早产,小儿身体很少虚弱。
须得苏神医时时在旁照看,未曾抱来。苏神医可为小妇作证,是他的属下把我从薛恩的魔爪下救回来的。
请大人为小妇做主,为我冤死的夫君做主”。
吕县令有些摸不住真假,不由得语气温和不少:“竟然刚产子,那必是骗不了人的”。
说着对着门口喊道:“去请孟大夫上堂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