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公公前来了,仙真赶紧上前急切问道:“唉,张公公~,张公公,您知道皇上什么会来吗?皇上可有什么旨意?”
皇上本来命张常喜告诉仙真,暂且在偏殿等候,可这一等就等了足足近半日。从入宫到现在,为了恭候皇上的旨意,仙真丝毫不敢懈怠,滴水都还未进,加上未愈合的伤口又疼又痒,仙真快支撑不住了。
而皇上这边,本想着封赐完仙真,便与其和美共度的。
可这番“木木相克”一出,便令其整个心都凉了一大半。他是很喜欢仙真没错,但要是威胁到自己的安危的话,就得另当别说了。
因为如今的皇庭内外,表面上大臣们都恭维讨好、风平浪静,但实则暗地里已是波涛汹涌。不管是官官相斗、边境纷争,还是名不聊生而产生的暴动和起义,都是威胁统治的毒瘤,若是继续任其膨胀,恐怕不只是身为皇帝的元恪会留下骂名这么简单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扞卫拓跋皇室的统治。因此,现在正是元恪的安危不能受到一丝影响的时候,所以作为皇帝,他更不敢有一丝懈怠。
张常喜不紧不慢用他们太监那尖锐悠长的调子说道:“咋呼什么呀~,皇上让你等的,就是等一年你也得等~!”
仙真哀求道:“公公,我有些饥渴,可否……”
还没等仙真说完,张常喜便怒道:“你还真把自个儿当娘娘了,虽然皇上封你为世妇,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要发配掖庭的人,何年何月才能出来见光,都无从知晓呢~。”
之前张常喜对仙真还算客客气气的,如今,一听说,仙真不被皇上重视了,要发配掖庭,而且还得罪了皇后娘娘,这脸色和态度就自然而然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转。
什么都不知的仙真,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是不小心又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是皇后的迫害。
她还来不及再加以思考,就只觉脚下踏空、眼前一黑,身子不受自己控制,晕倒在地了。
而皇后娘娘,本是奉皇上的命,要好生安顿仙真的,如今见仙真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便更是无所忌惮了。回了正阳宫,当然是自己休憩好了,再来考虑这“安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