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都聚到了屋里,弋江和元秋一脸凶狠的、正神气地坐在木椅上。元秋、弋江身边的红朱、青水等丫鬟狗仗人势,站在主子身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掖庭的奴婢们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像刚经历过雷霆暴雨似的,头埋得很低,身子蜷缩成一个个团子,好似在遭受审讯。萤儿单独跪在最前面,因害怕惊慌和受刑后的剧烈疼痛,脸褶皱成了一团,眼睛血红,已经嚎啕得不成样子,但因怕被掌嘴,又使劲咬着牙将自己的呻吟放低,身子也似乎快散架了。仙真不是没想过她们会动用私刑,只是没想到这么狠,萤儿的手指被尖锐的木简深深穿过指甲,鲜血直流,估计是全废了。想起自己也跟着议论过“皇后娘娘绢害玥嫔”这事后,小莲等人也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弋江耀武扬威,对着门口的仙真叫嚣道:“来得正好,还正愁没处找你呢!萤儿这婢子可是全都招了,说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绢是你经手送的!所有手脚都是你动的!谣言也是你散播的!”
元秋也嘲笑道:“我说你这个贱婢啊,可真是一肚子坏水啊,但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在这宫里混了多久的嬷嬷,能叫你个小妮子给耍了。”
“这确实是自己捣鬼造成的没错,可这一切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恶妇给逼的。”仙真虽然知道是自己故意弄这些把戏,但她内心累积的之前受过的种种委屈和灵魂深处的骄傲,以及对高位的追逐与渴望,此刻,足以让她演着表现出一副比任何人都正义凛然、临危不惧的样子。
仙真回应道:“这宫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比弋江更厉害一筹的元秋反问道:“王法,你还知道王法,你一个小小贱婢就敢知法犯法,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记得,你之前就是犯了这宫里的大忌,才被我们娘娘给送到掖庭来反省的吧。如今看来你不仅没有好好反思自己的陋行,反倒变本加厉了呀!”
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仙真想着算了,不妨放弃与这泼妇的口舌之较,将计就计演一出苦情戏,试着策反这帮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奴婢,岂不更好。
仙真自然以十足受了冤枉的样子,含泪道:“你们放了萤儿,这明显是屈打成招啊!不就是我不小心发现了你们的阴谋吗?有什么阴招冲我来,不要无端折磨其他无辜的人。”
不过仙真心里也着实有些愧疚、过意不去,这萤儿虽然不是什么对自己特别好的人,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恶人,不管怎么样,如今她确是因与自己走得近而身受重伤,所以不管真心抑或假意,终归应该救上一救。顺便,索性好好教训一番弋江、元秋这帮霸凌成性的恶妇。
接着,仙真不紧不慢地走进气氛诡异屋里,不慌不忙地在嘴里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加上元秋,总共十个。”
弋江一看见仙真不知死活、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无所顾忌地前来扶萤儿,立马一声大喝,示意身边的青水和红朱:“把这个贱人给我抓住!”
红朱、青水:“是!”
红朱、青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就像恶狗听了主人的命令后想上前咬人一般,这二人走到仙真面前,势要将仙真摁到跪下不可。
不料,仙真只冷冷道了句:“就你们这几个货色,看我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哭着叫奶奶。”
说时迟、那时快,仙真一个反身,挣脱了红朱和青水的手,并顺势逮住二人的胳膊,将二人拉倒在地。霎时,只听“滂、淌~”两声摔倒在地的声音。
蓦然见此情形,不管是奴婢还是嬷嬷,屋里这一众人,皆是大大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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