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一会儿,屋里的议论声平息了,但萤儿却紧张了起来,上了榻,萤儿心里不禁想到:“若是日后,玥嫔发现了那绢中藏的香里有麝香,那自己身为做这绢的人,会不会被牵扯遭殃呢?搞不好弋江倒时,会拿自己做替罪羊。替罪羊?”
一想到替罪羊一词,萤儿内心似乎又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又想到了仙真:“对呀,到时候,就算要有替罪羊,那也肯定是把新来的这个,听说弋江说得罪了皇上、皇后的‘世妇’作为替罪羊啊~。”
揣度完利害关系后,萤儿安心的闭上了眼,准备入眠。
而仙真呢,自然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翌日午后。
仙真留意到,皇后宫中的元秋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了掖庭找弋江。
仙真悄悄在弋江的屋外偷听。
屋里大致是元秋和弋江在争吵。
元秋自称代表皇后娘娘,怒不可遏地说:“弋江,你怎么办事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弋江的确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是不服气道:“元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皇后娘娘可一直是忠心耿耿啊~。”
元秋:“玥嫔和那绢的事,你该知道吧~”
弋江:“是啊,我知道啊,不就是给玥嫔重做了一匹绢送去了嘛。”
元秋严肃到狰狞的表情,让弋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元秋:“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吗?说你受到皇后娘娘的指使,给玥嫔送去了一匹藏有麝香的绢,为的就是让她再怀不上孩子!”
“这事你最好解释清楚了,皇后娘娘现在雷霆大怒,派遣我来调查此事,为的就是极力压住这件事。”
“玥嫔知不知道倒没事,最关键的是,那料子里到底藏没藏麝香,若是没藏,事情就好办了,要是藏了,最关键的就是抓出这整件事中从中作梗的小人,以及她的口供和相关证据。若是掌握不住这些,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里,那就是事关子嗣的事了,结果会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我不妨再说明白点,到时候,若是皇后娘娘遭到什么牵扯,那恐怕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弋江感到咬牙切齿的愤怒的同时,委屈地跺脚,直道:“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贱婢,胡乱传这种流言,摆明了就是陷害我和皇后娘娘啊!”
元秋不耐烦道:“够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
弋江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容我想想~”
元秋:“你最好好好想想。”
“你想到什么了吗,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到底谁最可能这么大胆子,要找死陷害皇后娘娘!还有就是送给玥嫔的那匹绢里,到底藏没藏麝香。”
仙真听到这儿,便知道皇后和弋江这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以及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仙真一边悄悄离开弋江的屋外,一边暗自窃喜:“看来散布的流言,起作用了!”
“还有这个弋江,原来,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从昨晚到今日正午,从掖庭的奴婢到正阳宫里能传到的奴婢,仙真都想尽办法把“皇后借绢害玥嫔”这一消息传了出去。果不其然,终有一时,这不就传到了皇后的奴婢,以至皇后的耳里。
至于玥嫔的摘星阁,不管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都不妨碍仙真前去靠拢、讨好的计划。本打算直接挑起“皇后和玥嫔的双凤之争”的,但自从从摘星阁回来,仙真就知道玥嫔与自己是“投缘之人”,倘若善加利用,则是更好。
所以此刻仙真心里明白:“看来,我的动作要加快了,现在就得去摘星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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