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擅自决定入宫以来,已经好久没有机会和父亲、母亲通过信了···。”仙真几番在案前提笔,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玥嫔告诉仙真,托户部的关系更改出生月分,然后去皇上面前否认‘四月生人’一说,或许是最好的办法。虽然仙真的父亲司徒胡国珍,确与户部的大人们交好,但仙真却不以为然,毕竟自己是四月生人的消息有很多人知道,即使户部的记录册上更改了,也仍存在很多漏洞,所以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办法。
既然隐瞒、改变不成,那么为今之计,最好的便是,宣扬、展现出自己的种种“价值”,以此消除皇上的疑虑和担心,博得皇上的心,从而,进一步打破皇上对‘四月生人、木木相克’的迷信。
仙真想着:“如今,也只有姑姑能帮到我了。”
仙真终于落得下去笔,只见她在给慧渊的信中写着:“姑姑,仙真近日在宫中遇到难事,需要姑姑帮仙真一个忙,希望姑姑能帮仙真宣扬出一个新都人尽皆知的好名声······。”
果不其然,经过数日努力,慧渊通过自己在信众中的影响,还有胡府的力量,将仙真的好名声,传了个响。不日后,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皇上新封的世妇娘娘乃慧渊师太的高徒、胡府出类拔萃的千金小姐了。慧渊本是不想再惹过多尘俗之事,但为了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和胡府,她不惜做了一堆俗事,索性她的付出没有白费,总算大大帮上了仙真。所以,慧渊算是违背了自己的理想和初衷,她早已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出家人”。佛家所谓:“一切众生心想异故,造业亦异,由是故有诸趣轮转。”
而宫里这边,仙真也没闲着,抛开愈发巧饰得艳惊四座的美貌暂且不说。重要的是,仙真四处展现出了自己丰富的学识,还与众妃子吟诗作对、歌舞较技,叫这宫里的大小嫔妃、宫女、太监好不折服。为的就是~,将自己的才华传到皇上的耳里、映入皇上的眼里、渗入皇上的心里。
转眼已至惊蛰节气。
金銮殿上,此时,皇上正愁眉紧锁,众大臣则正襟危立,朝堂上的气氛很是紧张。
皇上从龙椅上起身,将几份奏折狠摔在地,冷冷盯着咸元王道:“咸元王,你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近日不少人上疏,说你侵占田地、侵吞盐铁产业,你作何解释!”
“冤枉啊,皇上,臣自先帝驾崩以来恪尽职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心辅政~,定是有人不分是非黑白,误会了微臣啊!”咸元王元禧惊慌跪地,斩钉截铁地为自己辩护。
元禧乃是皇上宣武帝元恪的叔父,是北魏宗室成员,此次,元恪竟一反往常对其当庭质问、不顾其颜面,是因为咸元王元禧确实太放肆,本来他刚开始小手小脚地干,元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愈发不知收敛、巧取豪夺。接连有人上奏举报,搞得皇上很是难办,毕竟咸元王是自己的叔父,身边还笼络了一批贵胄。
皇上怒道:“那好,无风不起浪,既然你说你冤枉,他人又认为你不冤枉。那朕命你,十天内将此事妥善处理,否则,此事便由刑部按律处置。”
退朝后,皇上去了御书房。
皇上气着对张常喜道:“如此明目张胆、目无王法,真是存心给朕惹麻烦!”
“南边的战事正紧张筹备着呢,他们这些老臣竟仗着自己资格老些,干起了贪官污吏的勾当,挖朕的墙角。”
“你们说,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