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清捂着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师傅，您本名就叫白夜嘛？”

头顶上那个白猫的笑容戛然而止，像是一个雕塑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咳咳，你们人族也有我的传说？”过了许久白夜才张口问道，它生怕毁掉了自己在夏永清心中的那点形象。

少年赶忙摇头。“没有，只是听到师傅的名字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这般简单。”

“不然呢？”被抖下来的白夜优雅的落在了地上，昂起脑袋有些好奇的看着夏永清。

耿直不见得是件好事，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我本以为至少也要是那种名字听起来就很牛哄哄得样子，就比如猫傲天……”

白夜很想一巴掌把这个便宜徒弟给拍死，当初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才会收下这么一个蠢货！

“你才姓猫，你全家都姓猫，不对！你姓人……”气急败坏得白夜连逻辑都没有。

夏永清看着对方这副模样自然知道自己错了，只得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装作一副听不到的样子，还在心底默念‘好人不跟猫一般见识……’

等白夜骂累了，夏永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白夜没好气的哼了冷哼了一声，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因果已经种下，自己徒弟的事情能解决还是解决才好。“你说。”

自从踏入修仙一途，夏永清的问题简直越来愈多，特别是在育空中不能修练的时候，他就把多余的世间用来反思，然后就发现了更多问题。

不过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那个问题。“这次我进育空用了多久？”

白夜看了看少年，有些不太想说，但是这种事情藏又藏不住，支支吾吾了半天后还是开口道：“从你进入幻境那天起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永清仍是难以接受这个时间。若是两年时间全都用来修练他也认了，其中绝大部分都浪费在了那黑洞洞的空间之中，实在有些……

看着夏永清那悲伤的神情，白夜赶忙出言安慰。“这些时日，我也去了解了一下你们人族，能在你这个年岁到达凝气后期的绝大部分都是大家族中的弟子。”

听完这话，夏永清的心情并没有好转，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不由的感慨：“我已经出生十七载了，这般模样不过是比某些人略好，可是我的目标却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啊！”

白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正是巨鹿一族。

一年多的时日里，白夜自然也帮自己的徒弟探究了一下那巨鹿一族。对于它来说不过是有大了些的蚂蚁，动动手指的事，可是对于夏永清，的确算的上是一座大山了！

即便如此，它仍旧没有打算直接出面帮他的意思，从黑暗时代走出的它永远都供奉着一跳准则。

仇与恩，都应该自己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