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白夜咧了咧嘴,那粉嫩的舌头向外吐了吐。
看着白夜那副模样,夏永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傅,您能不能留一下我未来需要用上的棋子?要不然我以后可就是光杆司令了。”
对付傲娇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满足那奇怪的点与令人捉摸不透的心里。
谁还不是渴望被关怀的孩子呢?
“看在我徒弟未来需要你们的份上,暂且先留下你们一条命吧。”白夜将爪子挪了下去,“让那群在里面的人出来吧。”
这话一出,那独臂者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倘若自己身死也就算了,大不了再拉上身后那三个陪葬,可若是幻境那些家伙全都出来,整个夏宗的根就完了。
他原本就已经很高估白夜的实力了,没想到自己的认知还是有些弱了,那只猫的实力远不是他这个修为可以企及的存在。
或许找夏永清上山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若是不去,我可就去了。”白夜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不劳烦您了,我去!”那人拖着自己的手臂走向了光晕。
倘若真的让那猫去,谁知道幻境中那些家伙还能不能出来……
“师傅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夏永清将白夜抱在怀中,轻轻的撸了起来。
那家伙已经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直接就把眼都翻了过去,呆滞的躺在他的怀中,根本没听夏永清说的是什么。
没办法,自己找的师傅,就算是头被锤烂了也得认。
还没等白夜舒爽,那幻境的入口就开始向外走人,没一会儿就出来好几十个,只不过那样子着实有些恐怖,就没一个完整的……
夏永清见状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白夜丢在了地上,比起撸猫,还是正事要紧。
“夏宗环境内的人以出来大半,剩下那些完全就是行动不便,根本走不了的。”还是断臂那人来做交谈。
“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主事!”白夜就像是一个上门抢劫的强盗,凶神恶煞的很。
显然是在幻境中都已经交涉过了,并没有人出来顶撞白夜,哪怕他看起来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
“可以!”独臂那人回。
“那么我想知道,你们身上那股子恶臭的虚空味道是从哪里来的?”白夜做了一个捂住鼻子的模样,“不要给我讲什么历史,我只要一个答案。”
那些人相互看了几眼,他们即便身体残疾,可修为也是一等一的,呵斥过他们的人大多都已经死掉了,这么突如起来的蹦出一个着实有些让人那一接受。
可是一样到之前在秘境中交代的事情,他们到也还忍住了,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
“我们修炼的是虚空种族提供的法诀,自然会有他们的味道,只是谁又知道他们的心竟然如此龌龊,在那里面夹杂了私货!”
“对啊!我们也是被骗的受害者!”
“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是处于同意战线的!”
瞬间那群人就炸了,七嘴八舌的,只不过大多都在卖惨,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样。
白夜不是人族,而且也活了那么久了,魔王的称号也不是凭空而来,自然不会因为眼前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就动容,它就像是一个看戏的客人一样,面带微笑的听着他们吵闹。
那声音终于缓缓消失掉了,在一个极其诡异的时间,全场都静了下去,只剩下了细小的呼吸声。
“你们说完了?”白夜慵懒的拱了一下腰。
那群人又一次互相观望了起来,终究全都点了点头,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
“那么我问你们一个问题。”白夜走在他们身前,来回巡视,就像是一个威武的大将军,正在审问一群犯了重罪的人,“为什么你们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将那些心法传承下去?”
众人全都猛地抖动了一下身子,本已经寒暑不侵的身体上浮现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整个人族都是那些域外生物的恶臭之味,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白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他们所有人的脑袋上都狠狠的来了一脚。
只是它想到日后这些人对自己的徒弟还有用,才没下死手,留下了他们的性命。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如此。
“我们也是被逼的,人族诞生之初,生灵涂炭,不这样早就灭绝了,如果让我们重新选一次也一样会修习对方的心法。”
夏万三已经醒了过来,虽然样子还是入疯子一般,但眼中已经有了神色,显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神志。
周围的人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瞬间就陷入到了恐慌之中,他们苟延残喘了这么久,就是不想死。
这大敌当前虽说有豁出去生命的念想,可若真的因为一些小事而死,也会觉得不值。
抛头露面的英雄会受到后人敬仰,哪怕连名字也没留下。
可是那些横尸荒野的尸体就算化成一抔黄土,滋养了大地也不会有人知道。
没人愿意平庸的活着,谁都想功成名就。
“把你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吧,往后你就再也没办法开口了。”白夜像是来自阎罗殿的小鬼,等人说完遗言就要收取其灵魂。
“我这样的心残比起那些体魄问题更加严重,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活过明天,如果你是那些异族的代表团之一,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人族同那些域外种族是不一样的,我们也是被你们逼到绝路上才出现了这般处境!”
回答他的是白夜的术法,夏万三的身体直接化作晶莹的粉末,染亮地上的那层表面。
夏宗的掌门,陨落。
“做过错事的人总想着为自己开脱,有什么用呢?”白夜叹了口气,“你们身上的罪孽是洗不掉了,希望你们能用剩下的生命去偿还吧。”
夏永清把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帘,他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立场上,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这些老一辈的恩怨他没办法插言,只得将所有的问题和话语都憋在心底。
知道的事情太少了,贸然说话的话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那些种族的恩怨对他来说有些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