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兰和神行站在一旁冷冷的望着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半牛鼻子,脸上没有表情,那模样就像在欣赏一群蹩脚的戏子,他们拙劣的演出再怎么卖力也得不到观众的欣赏和共鸣,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军警有半数以上张嘴瞪眼,他们并不是在同情半牛鼻子,而是被眼前这一男一女的霹雳手段所震撼,不可否认这才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原本群情激奋的村民徒然安静了下来,面带怯怯的望着躺地哀嚎的半牛鼻子,皇普兰跟神行揍人时故意用上了一种类似分筋错骨手的功夫,让这帮半牛鼻子被伺候得欲仙欲死,也让这群村民头皮麻酥酥的透心底儿凉,有半数以上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几步,脸上现出一抹骇色。
庄家村的血统很纯,守护阴宅不知几百年,村民们在一心维系血脉传承的同时心头那份愚忠早已不知觉被岁月淘尽,刚开始头脑发热对抗军警们的勇气已经彻底被半牛鼻子的哀嚎声震溃,现在大家很自然开始担心起自家的小胳膊小腿来。
皇普兰用冰冷的目光在村民们脸上逐一扫过,淡淡的说道:“听好了,我现在就进村办案,阻挡我们进村的人都会躺下。”说完右掌抬高往下一挥,抬脚踏在一个半牛鼻子脸上,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迈开稳健的步伐径直朝村口走去。
人一辈子总会面对各种选择,平心而论,皇普兰并不想用霹雳手段对付眼前这群头脑发热的村民,但如果放任事件继续升级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流血冲突,她果断选择了用最直接的方式给村民们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此时的她仿佛成了一柄利锥尖端,直刺向堵在村口的人墙。
呼啦——皇普兰领着一群军警快步走近人墙,面带怯色的村民们很自觉的退到村口两旁,眼巴巴的望着一行人快步消失在村口,老一辈的愚忠已随着他们入土成腐,这群曾经以为自己能守护这份愚忠的村民们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大家守护了很久的东西早变了……
皇普兰领着一众军警一路冲到了阴宅门前,她皱眉望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徒然抬臂一拳轰了过去,呯!一声巨响传出,老旧的实木大门被拳头轰得四分五裂,化作几片不规整的木块倒飞进了黑漆漆的院子,几声啪啪落地声响过再次恢复了沉寂。
“跟我进去。”皇普兰轻喝一声,抬步走进了院门,身后的军警们紧随其后,就在所有人走进大院的瞬间,背后传来一声哔溜轻响,跟谁放了个闷屁似的,警惕性最高的神行猛的转过头来,却惊愕的发现原本被一拳轰开的门洞已经消失不见,代之是一堵青砖院墙。
“兰队,这院子有古怪。”神行蓦然一声沉喝,前面的皇普兰闻声停下了脚步,喀嚓!身旁的军警们立刻端起了钢枪,一脸警惕的用枪口点瞄四周,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们就会立刻扣动扳机。
皇普兰转身快行两步,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支大口径左轮,抬手对着院墙扣动了扳机,呯呯!枪口喷溅出两点明灭不定的亮光,两颗子弹几乎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击中院墙,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枪口正对的青砖墙面没有半点痕迹,甚至有人怀疑她用的是空包弹。
就在所有人大感诧异的时候不远处的青砖墙表面一阵颤动,有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一块卵石般泛开了一圈圈暗青色涟漪,呯呯呯——皇普兰手指连扣,把剩下的三颗子弹全部射出枪膛,墙面上颤动的水纹居然整个消失了,视野中看到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兰队,这好像是什么古阵法,我先过去瞧瞧……”神行双瞳一缩如针,话音未落人已经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面对的方向正是先前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