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一口喝干杯中酒,望着手中的杯子皱了皱眉,又瞟了一眼贺亦兵手中的杯儿,这种小杯喝着真不过瘾,拿酒瓶子吹喇叭这种场合又不大合适,他灵机一动朝对面的师兄眨巴了两下眼皮,努了努嘴道:“把你手上的酒喝了,杯子给我。”
贺亦兵神情微微一愕,不知道这位同门师弟打什么主意,略一思忖把杯子凑到嘴边一饮而尽,没等他回过神来,手中的小酒杯已经被一把捞走。
程冬弈捏着两个酒杯一溜小跑来到了端红酒的服务员跟前,把杯子往他手中的托盘上一放抓起了两杯红酒,转过身快步走回桌旁,就在他躬身落座的当口顺势把两杯红酒全倒在了地毯上,坐正了身子微笑着把两个空杯放在桌上。
“那个什么上任忒他娘的小气,装酒的杯子都跟娃儿过家家似的,活该他就当个小官,还是这杯子喝起来爽快……”程冬弈嘴上埋汰着未见过面的领导,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满上两杯,端起一杯递给对面的贺亦兵,大厅里的灯光偏暗,他愣是没瞧见师兄那一脸的憋笑。
原本心情寡闷的贺亦兵现在忽然觉得郁气全消,伸手接过递来的酒杯朗笑道:“哈哈,咱是兄弟难得见上一面,来,走一个。”
程冬弈端起杯跟师兄碰了一响,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咂咂嘴笑道:“不错,这才有点喝酒的意思,对了,你怎么有空来江城的?不会是专为了捧个什么的场吧?”
贺亦兵很爽快的一口喝光杯中酒,笑着点了点头道:“还真被你猜到了,那个什么跟我关系近得很,他的场我一定要捧的。”
程冬弈抓起酒瓶再给贺亦兵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瓶中酒已经见了底,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撇嘴道:“难怪招待你的酒是三十年窖藏,你那位朋友真是太小气了,活该打牌赢不到钱,有机会你得跟他说说,男人太小气了做不成大事。”
贺亦兵笑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打牌赢不到钱?”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彻底舒爽了,真多亏了这位小师弟。
程冬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就是输继,输了一次还会继续输下去,说他赢不到钱还是轻的,保不齐连花裤衩子都会输掉。”
贺亦兵听了这套歪理真个是哭笑不得,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穿的是花裤衩子?”还别说,他今天穿的就是一条小碎花的大裤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