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挑了挑眉梢把目光投向了卓浦法王,见到他下巴轻点才手持画卷走到程冬弈跟前,展开手中画卷,画上是一位身穿白色休闲装的年轻女人,兰花指尖捏着一朵山茶花,嘴角还噙着一丝似嗔非嗔的笑容,画中的女人容貌姣好,但有一个让人嗔目结舌的雷点,她竟然是个光头,也不知是哪位死了美术老师的画师弄出这么一副天雷滚滚的画像?
程冬弈吸了口气,目光集中在了画中人脸上,其实他刚才已经用透视之眼粗略扫视了一遍画像,很像皇普兰,现在细看之下更像了,画中的女人分明就是皇普兰,不晓得这群喇嘛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皇普兰的画像,还刻意把她丑化了一下,弄了个秃瓢!
手持画像的喇嘛低声问道:“施主,请问你见过这个女人吗?”公式化的问一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些年他已经不记得问过多少人,每次的回答相差不大,偶而有几个存着歪念多说几句的,第二个问题真伪立辨。
程冬弈略犹豫了几秒,反问道:“为什么要把她画成光头?”他决定现在暂时不考虑自身安危问题,先弄清楚画像的来历,尽量拖延时间。
喇嘛脸上露出一丝淡淡不屑,用生硬的华语说道:“施主,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见过画中人就可以了。”
程冬弈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女人我见过,还不止一个。”皇普兰和皇普柔是双胞胎姐妹,两张脸蛋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至于区别么,很隐秘,只要睡过一个才会知道。
喇嘛脸上现出一抹愠怒,冷冷的说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是出家人也要诚实。”说完手掌往回一缩就要收回画卷,眼前的年轻人刁滑得很,什么叫还不止一个?分明是故意消遣。
“慢着!”一只手掌横伸过来挡住了喇嘛收卷的动作,面带微笑的卓浦法王跨步走到程冬弈面前,欠了欠身子问道:“小施主,你说见过画上的女人,为什么会不止一个?”
程冬弈对手持画卷的喇嘛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向卓浦法王,低声说道:“我见过画像上的女人,她们不是光头,是一对孪生姐妹,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卓浦法王浑身一震,猝然伸掌一把抓住程冬弈左肩,虎目圆睁大声问道:“她们叫什么名字?”
程冬弈只觉左肩传来一阵剧痛,张口发出一声痛呼,卓浦法王闻声才察觉到失态,忙不迭松开了手掌,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是本座鲁莽了,请小施主莫怪。”
程冬弈抬手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怨色,喃喃说道:“她们两姐妹都姓皇普,模样跟画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但她们绝对不是剃光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卓浦法王呆了两秒,脸上突然现出狂喜之色,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她们,找到了,终于让本座找到了,哈哈哈……”
法王仰头狂笑,兴奋的笑声如发情的狮虎般狂暴,震得程冬弈耳膜嗡嗡作响,同时也更加确定眼前的法王慈悲救人是假象,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