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现在无暇帮皇普兰解穴,只能用身体把她牢牢护住,手中长剑虚指银面神使,眼瞅着她不紧不慢的把双鱼佩收进口袋,缓步朝这边走来。
哒哒哒——银面神使脚踏着一种特殊的节奏缓步前行,一双冰冷的眸子始终不离程冬弈脸庞,只要他稍有异动随时会发动雷霆一击。
程冬弈耳畔听着银面神使的脚步声,不知为什么绷紧的神经蓦然一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对面走来的不是会出手夺命煞星,而是相识许久的熟人……甚至亲人。
不可能,这婆娘有古怪!程冬弈心头一凛,用力甩了几下脑袋,想把脑海中怪异的念头甩出去,银面神使厉叱一声瞬息间飞身扑到,双掌猝动推出,两股寒冷入骨的气劲,如雪岭崩塌般狂卷过来。
程冬弈身后护着皇普兰,在神使的猛攻下唯有仗剑硬拼,达摩剑如奔雷闪电般递出,一片宛如扇形的青光瞬间凝于剑身,一剑挥出气劲涌动,竟把银面神使拍来的掌劲扫荡一空,余劲未竭反卷过去,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也在搏杀之间消弭无踪。
银面神使一击不中猝然向后掠起,人在空中双掌疾速悬空斜切,只听得嗖嗖嗖一阵破空锐响,凌厉无伦的气劲宛若利刃般啸空而下,无差别切向地面上两人。
皇普兰穴位被制,根本没有半点闪避之力,全凭程冬弈竭力保护,他只能用护身罡气罩住两人身体,被动挥剑防御,如果银面神使用这种远程攻击的招数还真没辙。
嘭嘭嘭——不断落空的掌劲轰击在地上发出阵阵闷响,激扬而起的泥尘瞬间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在其中,程冬弈现在分身乏术,只能咬牙硬扛到底。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兽吼,嗷!是神獒到了,神獒冲进洞来前爪按地腾身跃起,落地时已经到了程冬弈身旁,它瞪圆了眼睛扫一扫皇普兰。立刻扑上去低头叼住了她的衣物,大脑袋一甩就把人甩到了背上。
皇普兰穴位被制一时半会也解不开,但她手脚能动,被甩到獒背上只能俯下身子把脸紧贴在它颈后,这样就算跑起来也不至于马上摔下去。
神獒沉声说道:“小子,我先送人离开,你只管放开了狠狠打。”说完腾身一跃,身化一道残影疾掠离去。
没有了顾忌的程冬弈立刻反守为攻,双手持剑蹬地拔起,前方的银面神使浑然未觉,直到发现对面多了个人影才猛的回过神来。
程冬弈双手持剑竖到眉心,一溜晶莹的青光在剑脊上流闪,仿佛随时会破剑而出一般,皇普兰已被救走,他要放开手脚同银面神使大战一场。
银面神使收掌而立,一双眼睛淡淡的望着程冬弈,那模样好像她看到的是一个死人。
程冬弈暗暗将精神力领域悄然释放,手持长剑虚指银面神使,沉声说道:“摘下你的面具,神族都跟你一样喜欢藏头缩尾么?”
银面神使瞳孔蓦然一缩,仰头怪笑道:“桀桀,面具摘下来就是你的死期,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