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笑话,说真的呢!”罗顷又扫了一眼那字画:“爹爹横竖喜欢,就买了吧。”
楚王已经被儿子这几句话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了,听到罗顷又这样说,楚王伸手就拍一下桌子:“好啊,你还和别人学来的,要忤逆我,口口声声这画是假的,那你说说,哪里有真的?”
“京城中伯父赏下的那几幅,的的确确是真的。”罗顷老老实实回答,东平郡王看了眼楚王那被气坏的脸,就对楚王笑着道:“侄儿是说玩笑话呢,哪有什么跟人学坏,学着忤逆兄长你的?”
楚王听到这句话,才猛地想起自己方才口不择言,说罗顷学坏,而这些天,罗顷是和罗谦出入的,于是楚王忙对东平郡王作揖:“方才一时失口,贤弟莫怪。”
“怎会怪呢?兄长还是看画看画。”东平郡王在那客客气气,楚王却没有了看画的心思,叹了口气道:“还是不看了,让人送出去吧。”
有个清客顿时着急了:“王爷,这,世子不是说不贵吗?”
“这忤逆子,说什么这画不贵,却明明白白在嘲讽我买了幅假的,我怎能听下去?”楚王很是叹了几口气,就示意内侍把画收起来,好好地送到外面去。罗顷见楚王面色,就晓得自己只怕真是气到了他,忙叫一声爹爹,楚王已经挥手:“你也不用这会儿又来和我说好话,我晓得你心里面在笑我呢。你方才那么伶牙俐齿的,怎么连内院的事儿都没做好,昨日竟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若不是处置的及时,这会儿叫我怎么面对长史?”
楚王说一句,罗顷低头应一声是,楚王说完就挥手:“好了,你且回去吧,等你把你房里的事儿理好了,再来和我说什么真的假的画。”
罗顷长长地应了一声是,对楚王拱手行礼,就后退着走出。
走出屋子时候,还能听到清客在那劝楚王不要生气,楚王在那气恨恨地道:“哎,我也后悔,因着太信任王妃和次妃,就把这孩子交给她们两个教管,难免娇惯了些。”
说着楚王还对东平郡王道:“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
“是,兄长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这一转眼,又是几十年过去了。”东平郡王恭敬地说,楚王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啊,那时候还能骑马呢?这会儿也不行了,只能在这书房里欣赏欣赏字画了。”
说着楚王指着墙上挂着的书画:“就算这样,还要被儿子说,我买的,全是假的,真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