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戏言呢?”
唐奕不干了,小爷可是铆足了劲,要大干一场,你告诉我是戏言?
“师父,您老可是长辈,又是大宋的良心,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三年,就三年。三年我挣出一座书院,您就辞官!”
范仲淹被他气乐了,心说,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净干蠢事。
“休提此事!”
“您...”
“嗯?”....
范仲淹眼睛一眯,喉咙里滚出一声威仪之声,唐奕哑火了。
尹洙看着这两师徒在这里看似讲理,实为耍宝,心里想笑,又不好破声
只得指着桌上酒杯之中的赤色美酒问唐奕,“你弄那个酒坊,就是为了酿这美酒?”
“对呀,先生觉得这酒可还满意?”
尹洙点头道:“端是好酒,必定大卖。”
唐奕来了精神,一指尹洙,“师父,你看尹先生都说好,那必定是好。小子这事办的没错,您就等着我把书院给你挣出来吧。”
范仲淹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尹先生也是你能指的吗?”
唐奕一吐舌头,把手缩了回来,利用年龄优势,卖起了乖。
尹洙哈哈一笑,也不让这二人再闹下去,张罗大家落坐开餐。这时,正好范纯仁也过来了,五人围桌而坐,只等范仲淹与尹洙先动筷了。
唐奕把两盘素炒时蔬挪到尹洙面前,“先生的病,饮食不易太过油腻,多吃些清淡的为好。”
尹洙一怔。
唐奕急忙解释道:“家母曾经也得过风痹之症,早几年曾有一游方郎中看过。说是,除了药石之力,饮食也要极为注意。要少吃油腻,少饮酒,多食五谷,忌食豆芽、海鲜,还有动物内脏。”
怕尹洙不信,唐奕又补充道:“那郎中虽是游医,但专治风痹痛症,还是有些本事的。家母被他看过之后,也是多年未再复发。”
尹洙和范仲淹对视一眼,苦笑道:“照大郎所言,老夫这五脏庙怕是要受苦了喽!”
范仲淹对尹洙的身体最是关心,唐奕言之凿凿不由他不信,也劝解道:“身体要紧,师鲁还是注意一些为好。”说着,看向尹洙手里的酒杯。
“这酒也就免了吧.!”唐奕刚刚可是说饮酒对风痹无益的。
“果酒无碍。”唐奕急忙叫道。“果酒没问题,可以适量饮用。但米酒不行,一口都沾不得。”
唐奕可不是瞎说,前世他的母亲就是痛风,也就是风痹,所以对这个病,他刚好有些了解。
痛风的病因就是由于一种叫嘌呤物质生物合成代谢增加,尿酸产生过多,或因尿酸排泄不良,而致血中尿酸升高,尿酸盐结晶沉积在关节滑膜、滑囊、软骨及其他组织中,引起的痛症。
而各种食物之中,嘌呤含量高低不同,痛风病人当然是益食嘌呤含量少的食物,少吃高嘌呤食物。
而且饮食的节制,在痛风治疗之中极为重要。即使再好的治疗手段,若不控制饮食,也是徒劳。
....
尹洙听唐奕说果酒没事,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要是把酒也给他断了,那可真是人生无趣了。
“看吧,果酒无碍。”尹洙向范仲淹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畅快。
唐奕既然说果酒没事儿,范仲淹自然也不阻止,招呼大家开餐。
众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范纯礼天性欢脱,给范仲淹等人说起了今日出城的一些见闻。
不知道怎地,就说起了唐奕嘟囔的那两句诗上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哦?”范仲淹一声轻疑,看向唐奕。
“大郎还会做诗?”虽略显直白,但也不失好句。关键是,唐奕一直无心向学,今日还能鼓捣出两句诗来,范仲淹当然心中高兴。
....
而唐奕则装起了鹌鹑,恨不得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心里这个汗啊!
他会做个屁诗啊!
那两句也不是诗,只是几百年后,明代《宝剑记》里的戏词,只不过后世流传比较广罢了。
“大郎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呢!”
范纯礼贱贱地补了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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