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饿死？”囍眉妩抽噎着说。“在凤仙峡，我们有十五亩地，有池塘还有宽阔的大院子，我......”

“那是人过的日子吗。啊？”囍润尘一把将囍眉妩推开。噌的站起来，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她一个千金小姐，去过乡下丫头的日子，竟然还将自己旧日的生活拿来与现在的进行比较。

“我在那里的时候，比在家里开心多了！”囍眉妩哭到。“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和奶奶也过了那么多年，照样健健康康的。”

“奶奶教给我的东西，比你们跟老师学的，多多了。”

囍润尘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恍然回头，囍碧时一时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囍慰峰已经是泪眼迷蒙。

屋子里忽然诡异的安静下来，只剩下一老一少，一高一低的哭泣声。

囍润尘呆愣错愕，良久，艰难的旋转脚尖走到囍慰峰的身边蹲下来。握紧老人有些颤抖的手。

“爷爷，是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囍润尘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坚决和冷静。

秦玉洁这三个字，那就是长在囍慰峰心上的一根倒刺，摸不得，碰不得。在这个家里，也就唯有囍眉妩，可以在囍慰峰面前毫无顾忌的说起这个人。

可是，囍润尘这一夜，愤怒也好，着急也罢，算是把两个人都彻底的伤到了。

“你吧，缺沉稳。”囍慰峰拍拍囍润尘的手背，忍住泪水长长叹了两口气。

囍润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