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眉妩不轻不重的应完，温默紧跟着轻嗤了一声。那些藏在一个叹词里的嘲讽，让赵翳珀有种火灼火烧的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皴裂。

电梯桥箱里，随即再度陷入了悄无声息的安静。

“到了。”楚蒹葭被伤风感冒缠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瓮声瓮气的缠绵。听多了的赵翳珀只觉得这一刻的这两个字，十分的刺耳。

三个女孩儿见赵翳珀不动，纷纷提起手里的袋子往电梯外挪。东西很多，包装带上印着的LOGO都是一些楚蒹葭平常想都不敢想想的国际大牌。

这样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囍眉妩，让楚蒹葭有一种瞬间膨胀的危机感和自卑感。

赵翳珀的眼睛，也仿佛就像是黏在囍眉妩身上了一样，一丝都挪不开。

她身上穿了一件，赵翳珀从来没有见过的瓦黛色长款羽绒服，包到小腿，脚上的黑色马丁靴换成了翻毛的，他也没见过。而他身上，还穿着和囍眉妩情侣款的黑色棉服和定制的牛皮马丁靴。

那是双囍皮货今年冬季的限量款，每个季度，囍家的新品男品他都可以签单免费领取，跟囍眉妩在囍家的权利都是一样的。

他几乎从没见过囍眉妩穿其别人家的皮鞋。他想，他突然有一点害怕面对这背后更深的那层意味。

......

大张旗鼓的离开，其实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开是没有告别的，从来扯着嗓门喊着要走的人，都是最后自己把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闷头弯腰一片一片拾起。

而真正想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紧了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