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赵应元诛杀王鳌永自然是大快人心,但是却也恶了清廷鞑奴,如今赵应元不过拥兵数万而已,与那清廷十万八旗铁骑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只要等到清廷腾出手脚,必定会大举来攻,以彰显威严,
殿下想一想,你可是赵应元推出来的旗子,赵应元兵败后,你能活吗?不但是你,你的整个衡王府都将被夷为平地!”
这话自然是说到了朱由棷的心坎里,他担惊受怕的还不就是这个吗?
现在既然谢升也是有了同样的见解,而且还主动提出来了,那说明谢升一定是有办法化解的,
于是朱由棷就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对谢升请教道:“大人有何妙策?只要大人能救本藩一命,本藩愿以万金相报!”
谢升见朱由棷这一脸的草包模样,不由得是在心里极其的鄙视,心说都是朱家的龙子龙孙,怎么你和定王殿下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谢升还是一副慷慨模样,对朱由棷说道:“为今之计就只有殿下将这旗子给让出来,让别人去当旗子,这样一来,清廷到时候不就冲着别人去了吗?”
朱由棷一听,有理,说的真是很有道理,让别人顶缸,自己就可以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的当自己的藩王了。
谢升见朱由棷一脸的心动模样,赶紧又道:“如今那先帝三皇子,定王朱慈炯已经是离开了京畿,看样子是准备去南京,殿下不如等定王途经山东的时候将他留住,把旗子让出来让定王去扛,
殿下你想想,那定王可是先帝的三皇子啊,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名头大得很,若是殿下把山东抗清大旗交给定王去扛,那天下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就在定王身上,谁还注意你啊,
这样一来,殿下你不就可以抽身室外了吗?”
朱由棷听了这话,顿时是两眼放光,那久违的灿烂笑容又是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妙极,妙极,谢大人这话真是让本藩茅塞顿开啊,不错,让定王来当山东的头面旗子,日后抗清大业事成,则本藩居功至伟,事败,则本藩趁机逃脱,鞑子都去追定王,谁还顾得上我!”
还别说,这朱由棷还能举一反三,想到了以后可能出现的两可局面,倒也不完全是头猪嘛,这说明大明的养猪政策还是做的不够彻底,不够到位。
见朱由棷这样认同自己的主张,谢升都一下子有点感觉这是不是真的,这衡王就这么容易上道?
忍不住,谢升不由得是细细观察了一番朱由棷,见这朱由棷完全就是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浑然不把这抗清的头面旗子看在眼里,就好像谢升的话让他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
这真是,,,真是,,,别人视权力如生命,如灵魂,都恨不得拿命去换,你倒好,反着来,也不知道你这藩王的授课是怎么教的。
说服了朱由棷后,谢升立即是让朱由棷命人传赵应元觐见,不多时,赵应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