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知道这是李起在戏耍自己,但是偏偏自己还没法去回嘴,都说这定王殿下嘴舌犀利,今天这一见,还真真是名不虚传!
本以为今天要在李起的指桑骂槐下受尽窝囊气,然后才能把这位祖宗给送走,哪知道李起冷不防的又是蹦出来了一句话,好些没把阮大铖给吓死。
“阮大人,你说本藩已经是几次上书皇上,想回山东,为何皇上都是驳回了呢?你说皇上是不是想害本藩啊?”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殿下万万不要如此想,皇上对殿下的器重那是举世皆知的,又怎能有此心思!”
阮大铖脑门上的汗珠都出来了,这他娘的到底是谁把消息给走漏的,害的老子在这里当孙子。
“哦,那为什么皇上不让本藩走啊?”
李起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向阮大铖问道。
“这个,,,这个,,,也许是皇上因为多般变故,身边也是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殿下到来,这让皇上感受到了亲情滋味,皇上一时难以割舍,这才是几番挽留殿下吧。”
因为李起这一连几句话说的都是吓人,搞得阮大铖是晕了头,分不清南北,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什么很好的借口来搪塞,也就只能是如此说了。
“哦!”
李起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高兴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下本藩明白了,本藩还以为皇上要害我呢,原来是舍不得我走啊,既然皇上对本藩这么好,那本藩就在这里多住些时候了。”
“对对对,,,殿下正是应该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什么地方有京城太平享乐。”
“阮大人这话说的真是不错,这些日子本藩在这京城住着,这好日子给享受的,人都给胖了一圈。”
“呵呵呵,,,”
阮大铖陪着笑,心说祖宗啊,你赶紧走吧,再跟你聊下去,我要找绳子上吊了。
李起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阮大铖的心意,知道这时候他是巴不得自己赶紧走,但是李起却是偏偏不走。
“听说阮大人这府上装扮的分外精致,本藩很是好奇,不知阮大人方不方便给本藩介绍一番,让本藩看看眼?”
你说你一个王爷对一个臣子说了这样的话,人家能拒绝吗?
这要是拒绝了,明天还指不定给传成什么样呢!
没奈何,阮大铖便是拖着无比疲惫的身子,给李起当起了向导,为李起介绍起了自己府上的布置和景观。
而后李起在阮大铖的府邸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见识了一番阮大铖的府邸。
总的来说,阮大铖的府邸给人的感觉气派有点,但要说有好气派,那倒也谈不上,
毕竟李起的身体本尊是堂堂定王,那自小便是在皇宫长大,那宫殿建筑群见了不知多少,一个官员的府邸对于一个亲王来说,气派又能气派到哪里去。
不过说精致,那还真是精致,每一扇门窗,每一根亭柱的图案刻画,那都是惟妙惟肖,便是比之皇宫的雕刻,那也是不差,这倒真是让李起感触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