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智冷冷说道:“小畜生,毫无家教可言!从今往后,你便在我镇岳宫修习学道,策儿,”转头又对袁策道,“便叫他入你门下,你来教他规矩。”
“是,师父。”袁策心中有些不愿,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应承下来。
得了谭真智之命,便开始冲着沈渊发号施令起来,道:“今日你无故伤人,又目无尊长,当罚四十竹篦,念你年纪尚幼减罚二十,而后责你于莲花洞面壁思过十五日,十五日满再行拜师礼。来人,行罚!”
“等等!”荀伯骥实在看不下去,突然拦住袁策,道:“师伯,师父,袁师弟,此事有差,是我这劣徒搬弄口舌是非,沈渊并无罪过,听我一言,此事本为小孩子之间打闹,即便有些不懂规矩,袁师弟你这责罚也太重了些!”
一旁贺冲云也在打圆场,缓缓道来:“是啊,师兄,此举过重,小孩子打闹,无须小题大做!”
张守阳在一旁见荀伯季和贺冲云都不向着自己说话,心里有些发虚,同时又暗暗生出一丝恨意,只是张守阳不知道,这一丝恨意竟是将来自己种下的恶果,此为后话。
这时他噗通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师父,掌门,大长老,弟子先前若有半句假话,弟子….弟子不得好死!”一时情急,张守阳竟逼得自己发了如此重誓。
此言一出,不仅荀伯季与贺冲云大吃一惊,便是张守阳自己亦后悔不已。
“伯骥,你可听见否?”谭真智面无表情,道,“你门下弟子立重誓以证清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况且,这小畜生也算是是我镇岳宫的人,我亦有责替劣徒管教其子。”
“这……”荀伯骥一时无话可说,又听贺冲云道:“师兄,你……”
还未等贺冲云说完,就被谭真智打断:“师弟,勿须多言。我这是为了他好”谭真智抬眼看着贺冲云,毫不退让,没有一点余地。
一旁沈渊满是轻蔑,道:“你们还真是自以为是,小爷什么时候说要入你华山派?”
此话一出,荀伯骥愣住,谭真智与袁策脸色铁青,只有贺冲云叹了口气。
袁策羞恼,怒道:“小畜生,我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能入我华山派!更不知有多少人想拜我镇岳宫而不得!如今这等好事落你头上,你竟不知好歹,还敢口出狂言?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不稀罕,有本事你杀了小爷!”沈渊扬起头,面对袁策凶恶,亦是丝毫不惧。
正待袁策想要动手之时,就听那老鸹般的声音回荡在殿内:“谁敢动这臭小子一根汗毛,我便血洗华山!”
只见公冶和傲气冲天缓缓走进殿内,每一步都煞气森然,袁策还想猖狂,可下一刻吓得竟是动弹不得。
谭真智见来人,更似仇人见面,大叫一声“魔头受死!”
然后突然暴起,飞身以混元掌击向公冶和。谭真智的混元掌功力可谓华山第一,掌力可劈山断石,阳中有阴,刚中有柔,若打在血肉之躯上,其内力可瞬间击碎脏腑,登时毙命!
公冶和却正眼也不瞧,手持昨夜那把为沈渊挑的宝剑,连剑鞘也不褪去,脚步微动并以一招长空一气剑刺向谭真智的混元掌!
剑掌相撞,只听“轰”的一声,就瞧谭真智倒飞出去,直接砸到陈抟老祖像前,而右臂更是鲜血淋漓抬不起来!这一剑虽未出鞘,但谭真智右臂被真气震断了骨头,就连筋肉也被撕裂了几道伤口!
“噗!”谭真智喷出鲜血,胸口起伏,显然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公冶和拔出剑来,慢慢走向谭真智,杀意凌厉。
贺冲云忙挡在公冶和身前,劝道:“师弟,不可啊!”
公冶和看着贺冲云,停顿了片刻,对谭真智道:“今日便饶了你。”
贺冲云见他收了剑走向了沈渊,长吁一声,心下暗叹:“想不到,他武功竟到了如此境界。”公冶和这一出手,也叫在场的华山弟子震惊不已,谭真智在武林中也是泰山北斗,竟在公冶和面前走不了一招!
公冶和不理众人,径直走向沈渊,漫不经心的问道:“臭小子,你是想拜进华山派还是愿意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