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痴的!”沈渊心道。可他没注意到,在季无涯身旁另有一道目光正如毒蛇一般阴狠的盯着他。
那张守阳心中不甘,凭什么他未投名门却练就如此武功,连应长天也不是对手!又凭什么,他能得到禾南絮的青睐?他实在想不通!
此时那罪魁祸首的裴通,也是心中惊惧:“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块铁板!”
毕竟是常年刀口上舔血的角色,心狠果决,突然发难,只听他大叫道:“愣着作甚?动手!抢回金佛!”
那群喽啰得令,便对禾南絮出手!沈渊与季无涯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朝着禾南絮的方向飞奔而来!
禾南絮亦有些手段,她步法轻灵,那喽啰们根本拿她不住!那轻功一展,好似花间蝴蝶,翩翩起舞,那身姿玲珑,更是美妙醉人。
那些个贼人喽啰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曼妙体态?似乎被迷了心窍一般,那手中刀枪,或劈或刺,竟全都失了准头!
沈渊瞧了,也顿时松了口气。他先季无涯一步冲到跟前,出剑又快又准。喘息的工夫,十七八个山贼就有四五个从马上跌了下来!
沈渊不似公冶和那般嗜杀,即便是对着这些山贼,他也会手下留情!
季无涯瞧得清楚,沈渊每一剑都是朝着对方手筋挑去,丝毫不得差。季无涯心存较量,便朝这些山贼脚筋刺来,瞬间亦有两三人摔了下来。
裴通这时急了,上了马提起兵器,拍马冲了去!裴通的兵器并非寻常刀剑,而是一对雷公锤!
“呼”的破空声在沈渊背后响起,沈渊并不慌张,连头也不转,直接侧身避过裴通右手砸下的一锤!紧接着左手锤头扫来,沈渊一转身,举剑迎上,且听金铁摩擦之声刺耳,再看浑铁锤头,竟被生生削出一道寸深的剑痕。
可知那雷公锤的锤头虽为柱状,但也极为浑厚,如今却被一柄三尺剑所伤,实在叫人不可思议。再瞧玄黑剑身,更是分毫无损!
季无涯大赞:“好剑!”
这时应长天才稍适调息一番,见沈渊一时气势大盛,一股屈辱之感占了心头,却忘了初衷为何,只顾着要一雪前耻。抽出腰间宝剑,跑了过来!
季无涯也没有注意应长天的动作,只顾去帮禾南絮。反而战圈之外的张守阳看了,嘴角轻扬,暗道:“姓沈的,这回看你还有何本事!”
再看裴通,骑马错过沈渊,瞧着手中兵器,心疼不已。“哇哇”大叫这又冲了来,他知道自己定不是沈渊对手,只能仗着马上的优势,再加上人手多,便与两个喽啰一起来攻沈渊。
沈渊本没在意眼前裴通这几人,突然只觉背后发寒,他本能往前一冲,剑光闪过,眼前三双马腿齐齐斩断,裴通三人坠下马来,同时,沈渊也躲过偷偷刺来的一剑!
季无涯恰好见了应长天偷袭,羞赧恼怒,喝道:“师兄,你怎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应长天也不理,似中了心魔一般。这一剑未中,便已出第二剑!
沈渊转过身,顿时起了真怒,头一次生出了杀意!
那裴通见沈渊背对着他,举起双锤砸了过去!沈渊连看也不看,脚生阴阳,一记回风拂柳,下一刻只听一声惨叫,那裴通左手应声落在地上!那手腕被削的齐楚,血流不止,惊坏了众人!
同时,应长天的第二剑也刺了过来!只见这一剑虚中有实,似慢实快!
沈渊嘴角一扬,冷哼一声,随即以同样的剑法刺了回去!应长天双目圆睁,不敢相信!
季无涯见状惊呼:“你怎会我派绝学‘烂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