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容不得他半点犹豫,他听声辨位,瞬间弃了吕红,腰身一拧,避过锋芒!只见那剑影擦着他的肋下,带出一道血迹,直插在吕红脚下!
庞青见状,忽然松了口气,一不留神险些栽倒,再瞅吕红,猛咽吐沫,那三魂七魄也尽然都归了窍。
看着脚下这柄玄黑宝剑,不禁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想起一个名字:“沈渊!”
这一幕叫溪老大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剑当真凶险刁钻!”
裴元海猛然回头望去,同时心里暗道:“好俊的功夫,好深的内力!”嘴上忽然高声喊道:“不知是华山派哪位高人,以飞剑式偷袭?岂是正派所为?”
“少拿这正派、邪派的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本公子!”
这声音以真气发出,响彻林间!即便是裴元海也难以分清沈渊到底在何方位!
“不用找了!”
沈渊从吕红身后闪出,拔出插地上的北冥剑,将其收回剑鞘之中。
冲庞青点了点头,也不理吕红,只见他在沈渊身后,双拳紧握,脸上也现出惭愧之色!
“是你!”裴通一剑沈渊,登时火冒三丈,“叔父,正是这小贼将我这手斩了下来!”
“哦?”裴元海一众人等闻声瞧去,不禁惊讶道:“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的才俊!当真是‘丈夫十八九,胆气欺韩彭’可惜了,为报我侄儿断手之仇,想来今日也要死在此处......”
“你少来念这酸诗!”那溪老大瞥了一眼裴元海,“他娘的,如今什么人都敢冒头?敢偷袭老子!看来我们天山五绝总不在江湖上行走,世人都将我等忘了!”
又看裴元海面色不善的望着他,溪老大轻哼一声,召回巨笔翁,五人又凑到一起。
闻言,庞青心中一沉,他只听过当初“土木堡之变”,也先身旁有五大高手,号称天山五绝,却没想竟是眼前这几人,难道又是瓦剌密谋?或者这五人已投奔了鞑靼?
这时便听裴元海语气森森:“若非看在满都鲁大汗的面子上,我叫你们五个死无葬身之地!”
“裴元海,你莫非以为我们五个是吃白食的?你若有胆量,我天山鹰王奉陪到底!”说话的腰悬长剑,正是先前偷袭庞青之人。
驼背老汉铁杖一震,沉声道:“天驼老也一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空手汉子,直接说道:“裴元海,宁铁手讨教!”
溪老大指着裴元海:“你尽可试试,裴元海,我这斩马刀可还没有今日还未曾饮血!”
“你们!”裴元海见这几人矛头转向自己,气急道:“你们好大胆子!”
“走!趁着他们内讧,快溜!”
沈渊低声朝着庞青与吕红说道:“人太多,咱们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