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张家乃是做马匹生意,多有底蕴,也算是平阳境内数得上号的富家大户。自平阳城往西二十余里,有一片庄园、牧场,不是别人家,正是张府。
张家小姐被掳,此刻张府上下则是心急如焚,那张员外在正堂踱着步子,一脸焦急,心中担忧已然是几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他已备了金银,就候着明日天亮,赶紧交钱赎人!
突然只看下人匆忙跑近前来,边跑边喊:“老爷!老爷!您快出来瞧!”
那下人气喘吁吁,好似出了什么大事!张员外这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下人问道:“可,可是那群歹人出尔反尔?还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多少钱都给!快!”
“不,不是!”那下人吞了口水,这面上尽是不可思议,只是跑的急了,一时也说不明白,深呼了几口气,兴奋道:“是小姐回来了!”
原来是钟不负与沈渊二人,将昏迷不醒的张小姐放在张府门外不远处的槐树之下,只见钟不负点了几个穴道,又用掌在其后背推了几道真气入体,趁着张小姐未醒,抄起石子便往张府大门砸了去,那声响惊了看门的,一开门,正好看到张家小姐悠悠转醒,而此时沈渊等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那张家小姐也是懵懵懂懂,不知自己为何会安然返家。
回到府内,此刻张小姐正与张员外团聚,忽然破空声起,只见一支飞镖稳稳扎在门柱之上,那飞镖尾端还系有字条,那张家人恍若惊弓之鸟,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去拿,众人相视,那张员外长吁一口气,壮起胆子将飞镖取了下来,拆开字条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八个字:“恶贼已除,再无后患!”
本来那张员外正因此事而心中忐忑,生怕自家会遭报复,当下看了这字条,心中大石亦已落地。随即朝天拜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一间破庙之内,那火堆忽明忽暗,映的那庙中破败泥像,更为狰狞,叫人心悸。
“钟大哥,你又怎会去救张家小姐,莫非你们认识?”禾南絮烤着火,慢慢问道。
钟不负淡淡笑道:“未曾相识,不过是打探何有道消息时,在梁三兴口中无意间听到的,只不过此人做事谨慎,似这等勾当,绑了肉票绝不会放在自己眼前的,否则,我当日便去救了,何必又等到今日?”
沈渊插话道:“若非如此,咱们又如何能重逢,当真是缘分!钟大哥重信重义,不顾安危替我与南絮姐姐打探何有道消息,这等恩情,小弟在此谢过!”
说着,便朝钟不负躬下身,作揖拜谢!
钟不负连忙托起沈渊双臂,正色道:“兄弟哪里话,你我投缘,理当如此,且不说所谓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那何有道若能伏诛,这江湖也可少做些冤孽!若兄弟不弃,诛杀何有道,算哥哥一个!”
只听沈渊奇道:“钟大哥与何有道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痛恨此人?”
“你有所不知,这何有道简直丧尽天良!”钟不负胸中愤懑,“不瞒兄弟,查何有道行踪十分不易,不得已我只能请天罗帮与我想交不错的几位堂主相助,总算有了消息,没想到,十三年前,何有道失踪,竟是投了鞑靼,且每每回到中原,便差使丐帮替他掳人,供他试毒,那些个被试毒之人,可谓惨不忍睹,有的全身溃烂,有的神志失常,能服毒即死之人,则成了这些人唯一所愿!否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缓缓而亡!这等畜生,可谓人人得而诛之!”
“活人试毒?”听得钟不负此言,沈渊与禾南絮异口同声,那凄惨场景不约而同的映在脑中,叫人恶寒!
“天罗帮查到这些,就没人出手除害?”沈渊不禁问道。
钟不负有些唏嘘,道:“天罗帮,只要有人出钱,谁都能杀,便是皇帝老儿,也能提头交差!”看向沈渊,“天罗帮不同寻常帮派,认钱不认人,心中无道义。”
沈渊皱起眉头,狠狠说道:“如此也好,何有道的人头只能留给我!倘若真有人管了闲事,我必会讨个说法!钟大哥,你也一样,可助我一臂之力,却不可与我抢他的人头!”
禾南絮眉头微蹙,只道:“沈渊,钟大哥一心相助,这些话不要再言!钟大哥,他脾气执拗,你莫见怪,“说着,禾南絮一拱手,又问道,”不知能于何处能寻到恶贼?”
钟不负摆一摆手,道:“沈渊兄弟的心情,我懂,自不会放在心上,至于何有道,且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