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道接过突来,嘴角一扬,默默收了起来,道:“不瞒子龙兄,那西厂提督汪直身边的贴身侍卫,乃是我放在朝廷的暗桩,大汗此次命我返回中原,正是命我暗中经营,以待时机。放心,待回到大汗身边,这功劳全在子龙兄一人身上。”
李子龙眼珠一转,不由笑道:“原来何兄所图乃是更大的功劳,我这蝇头小利,自然是看不上的。如此,何兄怎么吩咐,在下便怎么做,只要回到草原,往后,在下便以何兄马首是瞻!”
“好,如此我必保你性命!”何有道信誓旦旦,“你且听好,眼下我先去院外打探,眼下韦英已将锦衣卫引走,但我不放心,恐裴元海等人埋伏在外,我将以投石为号,见了石头你当即刻出院,往南门而去!我都已打点清楚,那时我却不便现身,子龙兄当万事小心啊!成败在此一举,子龙兄可听明白了?”
“明白!何兄放心!”李子龙拱手称谢。
何有道连道不敢,匆匆而去,出了大门便没了踪影。这时,李子龙忽觉自己好像上了套一样,一时着急,就要追上去,行至大门,却又不敢再往外多迈一步,心中慌乱,只得轻声疾呼:“何兄!何兄!”
唤了两声,见无人应,忍不住长叹一声,似是认了命。
这时的何有道,已和韦英互相给了眼神,匆匆离去。过了片刻,韦英算准了时间,眼下其他锦衣卫暗伏在周围,他们并不知道那黑袍人正是何有道,更不知汪直与韦英的算计,只道是厂督大人的计策,而他们无非也只是听命行事,也没必要多想。
此时韦英算准了时间,拣了块石头往院内一扔!
同时,沈渊、汪直、赵汗青、蛇婆婆等人也到了此处,瞧见韦英在宅门外徘徊,汪直暗呼好险,险些被沈渊他们撞个正着。
韦英平时不显聪明,但是能做到百户,多少有些急智。
见沈渊他们前来,急忙凑了过来,只冲着汪直行了礼,拱手道:“禀大人,方才我听见院内有了动静,卑职以为定是那妖道李子龙按奈不住了!”
韦英正说着,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内窜了出来,撒腿便跑!
沈渊急道:“抓人!”
话音未落,自己提气纵身一跃,同时北冥剑入手,直朝着李子龙追去!
李子龙大叫不妙,心里则大骂何有道:“老杀才,老子还是上了你的套了!”
当初在京城,李子龙杀人乃是神不知鬼不觉,沈渊与其交过一次手,知道这妖道轻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紧紧跟在后面。
不一会的功夫,便闯出了南门。
守门将士一惊,正要带人追击,却被他们统领拦住,显然汪直派人打过招呼,那统领知道是西厂和锦衣卫,哪敢阻拦,便任凭众人追逐。
眼下李子龙在前,慎言紧随其后,在后面便是赵汗青、庞青、王海等一众锦衣卫。
汪直不谙武功,自然留在城中,韦英护在左右。
正在你追我赶的同时,几道身影挡在前方,吓得李子龙魂飞魄散!
“子龙兄,快快将图交出来,我等还可救你一命!”
沈渊闻声望去,只见裴元海与天山五绝横在道路中间!大笑一声,沈渊朗声喊道:“来得好!今日尔等谁也别想逃走!”
回头瞧去,赵汗青、庞青等一众人马紧随其后,心中大定!
“就凭你们几个手下败将?”溪老大大笑道,“尽说些大话!”
这话听了,就连裴元海也冲着沈渊等人冷笑连连,明显不将沈渊等人放在眼中。
忽然,沈渊瞧见远处起了一阵烟尘,两人两骑绝尘而来,沈渊嘴角上扬,脚下不停,突然大喝一声,一剑猛然刺出,直指李子龙背后神道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