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紧促的铜钲之音从城墙之上传来,自古有云,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千百年来,此乃铁律。
蒋琬率人正杀得兴起,浑然不觉已是追寇十余里地,这钲声响得突然,再一抬头,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鞑靼骑兵,向其碾压而来!
他猛地勒住马缰,胯下骏马当即一声嘶鸣,骤然而立!紧接着,那战马嘶鸣之音绵绵不断!
只可惜他们冲的太快,正是调转马头之时,那万余蒙古铁骑眨眼间便冲到面前,瞬间将这五百将士淹没!
但蒋琬绝非坐以待毙之人,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麾下这些军士也都是个个血性的汉子!
站在城墙上的人看着,眼中充血!
林广恼道:“穷寇莫追,蒋琬这厮难道不知?取我大刀来!本将要亲率四千人马,出关救人!”
旁边一些校尉、百户忙劝道:“将军当在城上!蒋大人,由我等前去营救!”
沈渊心中焦急,眼瞧着蒋琬那杆银枪翻腾,左突右杀!怎奈敌寇众多,凭他们如何奋勇,也是徒劳,冲不出这层层围剿!眼瞧着一个接一个的大明勇士,坠下马来!
一个个浑身浴血,沈渊瞧这不对,忙问:“他们怎么不突围了?为何朝着北边杀了去?”
忽然听到远远传来一阵齐声高唱:“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不好!他们......”林广一拳打在城垛上,睚眦欲裂,“拿我刀来!快快发兵!!”
“擒贼先擒王,”沈渊指着铁骑中央的鞑靼战旗和那旗下大将,“钟大哥、赵堂主,可敢与我较量一番!看谁能够先夺帅旗,先杀主将!”
说罢,不待林广反应,便从背后抽出北冥剑来,飞身跃出关外!
“等等我!”随即钟不负亦跟了上去!
“有意思!也叫这些鞑子,知道我等的厉害!”赵汗青大笑一声,拔出金刀,亦从城上跳下!
“将军!他们......”
林广一抬手,只道:“备马,留下一千人守关,其余人等,虽本将出关迎敌!”
说话的功夫,只见三人以抵近鞑靼骑兵,虽然沈渊头一个冲了下来,但论轻功,谁又能与钟不负快!转眼间,那钟不负便冲到骑兵阵中!
只见他两柄短剑在手,神行术全开,一时间那鞑靼骑兵左右翻飞,纷纷坠马!
再瞧沈渊,紧随其后!
他经半月休养调理,再加上又单子胥固本培元的奇药相辅,勤奋苦练,原本单子胥说最多他的功力能恢复七八成,结果黄天不负有心人,竟让他恢复九成之多!
这已是不易之事!
便是赵汗青、钟不负对此亦是佩服不已!
只见他手持北冥剑,宛若杀神附体,顷刻间,只见那骑兵阵中,鲜血四溅!
那一道乌黑剑光闪过,便有一人或被拦腰而斩,或头颅飞起;或断臂腾空,或马首落地!
此剑本就有削金断银之利,加上剑身沉重,不用什么花哨招式,一路突杀只靠劈、砍、撩、刺、崩等基本剑招。
所谓大道至简,且战场之上,不像江湖比武你来我往,常常是一击毙命,最次也要让敌寇重伤不起!
因此,那最简单的招式,也是最有威力的招式!
沈渊内力澎湃,气力更是用之不竭,或许是受那句词的感染,心中血性大起!而那基本剑招更是让他用的一往无前,刚猛无敌!
瞧着沈渊一路杀来,血泊满地!直教敌寇肝胆俱裂,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