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陡然一蹬,直接从马上飞身跃起,左手伸到后面轻轻一托,北冥剑登时入手,随即飘然落在钟不负身旁,长剑直指裴元海!
或许是对《九字剑经》心有余悸,只听裴元海摆手忙道:“恩怨何时休,一醉解千愁。在下并非怕你,此次实乃偶遇,何必刀兵相向?”
他如此一说,倒是让人颇感意外,茫茫草原亦能不期而遇,这话沈渊与钟不负岂能轻信?
二人看向溪老大、宁铁手,仿佛明白了其中缘由。
钟不负张口问道:“溪老大,天山鹰王究竟是去见了裴元海还是寻巨笔翁、天驼老去了?”
溪老大咧嘴一笑,站了起来道:“还是没瞒过你们二人呐。”
钟不负瞳孔一缩,双手轻轻搭上縏带上的两柄短剑,下一刻,只见登时一道残影而过,眨眼间那短剑剑锋,瞬间出现在溪老大身前!
或许那宁铁手早有准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双铁手将剑刃牢牢抓住!
钟不负一惊,只觉对方力大,两柄短剑竟是抽不出来!
忽然一道乌影夹带着罡风,正朝着宁铁手劈来!
溪老大忙道:“松手!”
宁铁手闻言不敢迟疑片刻,撒开短剑便往后一撤!
同时见溪老大向前错了一步,斩马刀向上一扬!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金铁争鸣!
溪老大本就仓促举刀,加上沈渊这一剑气势如虹,罡风凌厉,只见他踉踉跄跄,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再瞧那北冥剑竟是将斩马此刻竟是嵌在刀身之中,将刀身豁开一道大口!
须臾之间,只见溪老大背后一寒,汗毛耸立!方才宁铁手松手后撤,恰好将溪老大后背露了出来,而此刻他与沈渊僵持不下,正给了钟不负必杀之机!
“且慢动手!”
裴元海早早便凑近,待这关键时刻,突然飞跃而至,铁扇登时伸出,向上一挑,恰好拨开钟不负的杀招!
钟不负杀机凛然,虽然曾败于裴元海手下,但此刻却是丝毫不惧!
两人腾挪辗转,那铁扇短剑相撞,“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眨眼的功夫便是拼了十余招!
忽然间,钟不负脚下一变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道:“裴元海,你只守不攻,莫非瞧不起我?还是在戏耍于我?”
“非也!”
裴元海话音未落,只听身旁一阵刺耳!
原来沈渊的长剑卡在刀身之中,极难拔出,而溪老大亦是进退不得!方才刀剑相撞,溪老大才知道沈渊这一剑力有多大!好在那斩马刀乃浑铁所铸,刀身厚重宽硕,否则被这一剑劈下,早便成了断刀!
而眼下沈渊筋肉鼓起,正是运足气力往外拔剑,刀剑摩擦之音极为刺耳,直叫溪老大心慌,同时刀身上传来的力道,更是叫他微微发抖!
“嗡!”
北冥剑猛然从刀身中抽出,带出一阵剑鸣!再瞧斩马刀,只需在砍两剑,必然会一分为二!
溪老大没想到沈渊这剑居然如此锋利,道:“小子,暂勿动手!”
沈渊宛如鹰视,瞧了瞧溪老大,又瞧了瞧裴元海。
这时宁铁手一声不吭的站到溪老大身后,沈渊冷哼一声,正要举剑来攻,就听裴元海又道:“小子,你若再敢妄动,即便你使出那半斤八两的《九字剑经》,本公子也要拼得重伤,将你杀了,替我那侄儿报仇!”
不待沈渊说话,只听钟不负道:“裴元海,也忒不要脸,你这模样也敢自称公子?另外,莫要在此大言不惭!以为我杀不了你?”